我真希望能从生活中经歷过的事情去得到教训,就好像我太容易相信人,如果从没发现这个铁盒,我大概还只是觉得秦念怀不过犯了所有男人都可能的问题,然而一切都是好心惹出来的祸。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秦念怀,要如何在不露出马脚下能够安全脱身,看着镜子里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自己,我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仅存的感受居然是一片黯淡世界。
晚上八点左右他回家了,门铃响的时候,我差点让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还好我手脚俐落接个正着,只是他让人起了更多不安,理由很简单,他有钥匙,为什么非要按门铃?
我打开门,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挡住我视野。
现在,我该表现惊喜?我迟疑了好久,那隻手始终彆扭的贴在大腿上,换做以前我会开心,但现在的心情根本无法让人喜悦。
见我迟迟不愿意收下花,他探出头来疑惑的问我:「你不喜欢吗?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我送玫瑰花给你。」
说的是废话,任何一个人被打成这副德性,有谁开心得起来?
我不出声,只是默默接过那束花。
他跟在我后面,即便知道我生气,却仍从后头拥着我,甜言蜜语的对我说:「我知道昨天我疯了,我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但是你要相信我,这都是酒惹出来的祸,我保证以后不碰酒。」
他还没意识出一件事,没错,他昨天的确是喝酒发疯,但是他就算没喝酒也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轻轻地推开他,刻意让两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喜不怒的口吻说:「我知道你昨天不是故意,但是这件是真正的吓到我,在我还没平復情绪之前,在我还试着去理解你的行为之前,我们分房睡吧。」
「美静,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们是夫妻分房睡有一点—」
「我不介意你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别忘了,我这个做老婆是同意你这么做,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先各过各的,谁也不要去理谁,好吗?」
我转身走进卧房,从里头拿出他的衣服裤子,本来他在快一些就会把手伸进房里阻止我,但我还是快了一步,并在关上门那瞬间快速把门给锁上,那一刻,我似乎得到真正解脱,我好像可以安心地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他发疯似的吼道,「许美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老公,没有做人家老婆把老公锁在房门外—」
「不,我有资格这么做,你应该清楚一件事,你是不正常的,在你恢復理智之前,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一字一句清晰朝着门口嚷道,并将那束玫瑰花丢进垃圾桶里。
我始终这么认为:美丽的花,如果是生活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一旦接触到外头的光就容易枯萎,就好像我和秦念怀一样,当所有的美好回忆瘫在阳光下,然而等待我们的却是毁灭性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