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爱人传来了温度,手指在他的手心绕了一圈,并把人拉来自己的身旁,「放心,我没事,只是为这对双胞胎难过罢了。」
「我知道。」柯宇翔学着他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出兇手。」
许哲谦附在他的耳畔说,「我大概有底了??」
当柯宇翔抬首时,正巧瞧见了他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
聪明如柯宇翔,心腹如柯爱人,瞬间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他点点头不多言。
「啊,好噁心喔,去去去,快滚开!」后方传来蔡绍苹的惊叫声,眾人提高戒心往后看。
她正撩起裙子,双脚用力踏着,表情尽显厌恶,在她身旁的黄政峰皱起眉头,「苹苹,你又怎么了?」
「刚刚有老鼠跑过去??」她原本带着哭腔,但听到黄政峰的问话中多了个字,随即抬起脸露出慍色,「为何说“又”怎么了?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很不可理喻吗?」
黄政峰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我没这么意思,你别什么都往死里鑽。」
「你原来都这么想我的?黄政峰,你到底爱不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应该是关心我才对,居然反过来嫌弃我?」蔡绍苹漂亮的脸蛋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她本就高亢的嗓音在此时听来更尖锐。
沉文宏原本想去劝架却被许哲谦阻止,「先别管他们,你和志平带着蔡佩璇他们去二楼看看有何线索。」
「遵命,没问题。」
其他人则是至花园看看有无漏掉的证物。
柯宇翔缓缓走上前,面色凛冽的朝两人道:「要吵,你们不如吵谁能活着回去?」
听见此话两人皆怔住,黄政峰嘖了一声,「我上去陪文宏他们一起找。」
「绍苹你也一起上去吧。」许哲谦指了指黄政峰的背影。
蔡绍苹望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忍不住嚎啕大哭,情绪顿时如脱韁野马再也控制不住,「我要回家不玩了,呜啊啊ーー黄政峰你这个臭男人,呜呜??」
两人对望一眼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她猛然站起身往外头跑去,许哲谦赶紧追上并拉住她的手腕,「蔡绍苹,你做什么?」
「回房静静,难不成你要陪我上床吗?」
愤怒让她口不择言,柯宇翔上前将许哲谦的手用力拉开,并护至身后。
「要滚就滚,别在这儿撒气,大家都这么努力在查找线索,为了活下去,倘若你不在意,那请公主回房好好待着,别在这儿闹事。」柯宇翔难得动怒,双眸更是比以往还凌厉。
蔡绍苹闻言怒气高涨的转身,最后消失在树林中。
「真是的??」许哲谦赶紧顺毛,将人拥在怀里轻拍他的背脊,「跟她生什么气,又不是刚认识她,从国中她就这脾气,你也别把自己气着了。」
「??我没有。」冷静下来的柯宇翔,忽然之间意识到方才的醋意大爆发后,羞的把脸埋入他的胸前。
许哲谦自喉间溢出几声闷笑,便将人带回屋里陪着眾人找线索。
但转了一圈后却没有什么太大收穫,大部分都是没特别之处的小物,最后只能悻悻然的打道回府。
许哲谦抬首望着逐渐阴霾的天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悄悄袭来。
另一边,已回房的蔡绍苹把自己锁在里头,她缩成一团大声嚎哭,从小到大她养尊处优惯了,被捧在手心疼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她忍受不了有人骂她、兇她。
「柯宇翔你什么东西,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嚣张吗?」她奋力地把身边的花瓶甩至墙上。
脆弱的花瓶,应声而破。
「黄政峰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跪着求老娘原谅你!」
她又把一个漂亮的瓷器用力丢出,瓷器在漂亮的拋物幅度下,碎成一片片再也不成形。
似乎还发洩不够,当她站起身要把身后掛着的画摔出去时,驀然一怔。
不对呀,她的房里何时多出了这张画?
况且画中的女人怎么那么像??
蔡绍苹瞪大双眸,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这画中的女人,不就是她早上镜子中见到的那女人吗?
就算少了脸上的面具,那双带笑的美眸绝对错不了。
「啊啊ーー」
她吓得把画丢到一旁,正巧撞到桌角结果凹了一个洞,女人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不已。
蔡绍苹惊慌地站起身,欲要去开门时,却发现门上锁了。
「放我出去,谁、谁快来救我??」蔡绍苹着急地哭喊出声。
她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衣服的摩擦声。
背脊一凉,她开始抬腿用力踹门,就在她感觉后面有双手正要抚上她的颈子时,门开了。
正当她见到门外的黄政峰,露出欣喜的情时,忽感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男朋友,愕然问,「为、为什么??」
只见黄政峰的笑容趋向诡异,手上的力道再加重,将蔡绍苹推入房里。
蔡绍苹绝望地望着门再次被掩上。
「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是一样的。」
黄政峰的脸皮逐渐融化,露出的是一张焦黑的脸,裂开的唇似乎正笑得灿烂愉悦。
蔡绍苹想尖叫,喉间却被刀刃狠狠刺入,她只能将双眸睁大,感受着全身肌肤正一点一点的被迫和骨肉分离??
经末梢传来万般剧烈的疼痛,鲜血如瀑布般无止尽地流淌在棉白柔软的床铺上。
最后,她连眼都没能闔上,在残忍无道的折磨中,逐渐断气。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
她也是夺他人男朋友的第三者。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同样,罪该万死。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
蔡绍苹,最怨恨的是爱上黄政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