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衝过了那二十出头的年少轻狂,即将奔着三去了。
回首一望,边上空空荡荡。
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细节,渐渐开始在意了,走心了。生病难受时没人给嘘寒问暖,工作一天深夜回到住处,没人给留上一盏小灯。这才慢下来了,才后知后觉地估摸着……是有些寂寞。
单晓于笑了笑,又说:「想和你道歉,又怕打扰你了,就想……回来看看你就好。想看到你过得好,那也就好了。」
姜怀舟沉默了很久,像在消化这段话的涵义。
片刻后,他沉沉道:「那你前几天的问句,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问句?」
姜怀舟看向他,一字字问:「还单着又怎样?没单着又怎样?」
那双眼眸十分沉静,敛尽了情绪,已不復见方才罕见的失态。
而比起他的沉稳内敛,单晓于则向来是张扬的、敞亮的。
就像高中那会儿,当他察觉自己喜欢上姜怀舟后,也不纠结,成天笑嘻嘻地往人眼前凑,一门心思地对人好。再冷硬的心都能让他给捂热了。
而今也是如此──姜怀舟敢问,单晓于就敢答。
「没单着,我祝福你,希望你以后一直都好好的。我真心的。要还单着……」他停顿了下,笑了:「那我得琢磨琢磨。」
姜怀舟扬了扬眉,明知故问:「琢磨什么?」
单晓于仍是笑,两个梨涡明亮的晃眼,「这不好说。」
姜怀舟点点头,竟是接受了这个答案,没再追问,只是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单晓于下车了,车门关上没走几步,后面又叫了声:「单晓于。」
一回头,就见敞开的车窗内,姜怀舟在驾驶座上看着他。
「还单着。」他说:「你琢磨琢磨吧。」
话说完,车子便颯爽地开走了。
单晓于看着那车尾灯绝尘远去,好一会儿才忽然笑了,低低骂了声「操」。
---我是分隔线---
单晓于:操,臭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