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正好抓拍到归卷为林矜整领结的一幕,二人听到镁光灯的声音,又双双侧目,摄影师又趁机抓拍一张。
一个清雅英俊,一个秾丽娇饶,烈焰玫瑰挽着清俊公子哥儿,很是登对儿。
倒不像是企业年会,反像是公子千金订婚的晚宴。
归卷发现了摄影师,也就大大方方地挽上林矜的手臂,换了几个POSE,请摄影师多拍了几张,并拜托他传到自己的私人微信上,顺带帮忙保个密。
几个大老总轮流致辞,无非是总结今年募了多少资,投了多少项目,又有几家企业成功在主板上市之类的云云,以及大家今日尽兴。
致辞毕,厅内响起了门德尔松的《春之声圆舞曲》,公司之前为大家报了国标舞的班,一周两次,时间自选。归卷生了一场病,也没赶上去几次。
是以现在,舞步稀碎,没有一拍踩对。
只是转起来时,裙摆摇曳,宛若玫瑰初绽。
二人也就作罢,随着乐声款款摆动,不再去找节奏。
林矜搂着归卷纤细的腰肢,低头贴耳问道:“结束后去我那里?”
归卷的耳朵被林矜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弄得有点痒,偏了偏头,应了声:“嗯。”
禾时众人看着归卷和他们最最尊贵的LP亲昵的姿态,显然不是单纯的商业合作伙伴关系。但也都按捺着,没在年会上表露,憋着劲儿打算等上班了再仔细拷问呢。
圆舞曲结束后,又有些文艺演出与商业寒暄。
十点多的时候二人先后离席告别。
归卷走的顺利,林矜又多喝了几杯酒才得以脱身。
这些年,金融行业摆在明面上的酒局是少了不少,可实际上,还是那种“喝了酒,才是自己人,才好谈生意”的思维。
归卷没再换下礼裙,拿了手包和装衣服的袋子,披了外套,乘电梯下到大堂,坐在沙发上等林矜。
不多时,林矜也下来了,做了个邀舞的手势,归卷欢快地搭上他的手,站起来,并肩向外走去。
因为考虑到年会应酬,免不了喝酒,所以林矜也就没有自己开车,请了司机钟叔送他过来。
现下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钟叔也并不多问,只默默升起了隔板。
归卷倒有几分赧然,从中山东一路开到长乐路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这个隔板升的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车子行到地库,林矜同钟叔道了别,揽着归卷的腰搭电梯上了楼。
一进屋,小乖就扑了过来。
林矜刚打开客厅的顶灯,就看到大宝贝儿楼着小乖,金毛的两只前爪搭在归卷的肩上,舌头吐出斯哈斯哈,尾巴摇的欢快。
林矜扶额,忘了狗子还在家了。
归卷看着小乖亮晶晶的眼珠,心生欢喜:“小乖宝贝有没有想我呀~啊呀,想我了呀~”
好容易先把狗子哄睡了,林矜又去煮了一壶水果茶。
再回到客厅时,就听到大宝贝儿问他。
“要不要再来一曲?”许是喝了酒,林矜感觉大宝贝儿一晚上都很雀跃。
林矜自然应好。
留声机放了唱片。
归卷踢掉高跟鞋,赤足在木地板上起舞,当真有些像弗拉门戈女郎。
旋转的节奏与留声机里的乐曲无一拍相和,但林矜觉得美极了。
上前揽住她的腰,跟着她的节奏跳这一曲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华尔兹。
不知何时,顶灯的开关被触到,只剩一盏暖色的玻璃小罩灯,缀在留声机旁。
月色入户,光影交迭。
恋人的舞步越来越慢,轻快的曲子也渐渐息声。
归卷伸手搂住林矜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
林矜揽着归卷的腰,轻轻摩挲。
露台之上。
月华如水。
夜色温柔。
为我留下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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