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浣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情:“还是那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还是私生子呢,”钟寅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笑,“您是不是忘了?”
姜浣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要是就为了这个弄得鸡飞狗跳,那您白费心演这一出了。”
姜浣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我在装吗?!”
钟寅抿了下唇,移开视线。
姜浣抬手指着他,气得呼吸不匀:“好啊,你有能耐了,你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眼里彻底没我这个妈了!”
这一句话姜浣不知忍了多久。
从她见到孟抒,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个玉镯起,她就感到了惧怕。
一种出于心虚和愤怒的惧怕让姜浣再也无法淡定。
好不容易等到钟寅爬到如今位置,她怎么能眼看着他功亏一篑。
只是警告那个女人而已,钟寅居然软禁她!
姜浣竭力平复自己:“阿寅,你告诉我,你不打算跟她结婚的是吧?你知道你爷爷肯定不会同意的……”
钟寅望着母亲,忽然感觉自己很可笑。
他想起自己起初费劲心机往上爬,竟然是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
可惜他忘了,姜浣从来不会对他满意,更不会心疼他半点。
她叫他“阿寅”,要么是为了更多的珠宝,要么是为了让他听话。
他只是她的工具罢了。
有用就留着,没用就丢开。
天色昏沉,要下雨了。
这种天气好像会让人嗜睡,孟抒很早就困了。
身体像是陷进了水里,隐约感觉有条鱼在啄她的脸。
好痒。
她伸手推开,那条鱼又从另一边游过来。
她烦得不行,无奈地嘟哝:“走开……”
那条鱼啄的更起劲儿了。
“钟寅!”孟抒被扰得再也睡不下去,睁开眼就推他。
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
她都反锁门了还要进来。
孟抒气恼瞪他。
钟寅似乎就是为了惹她生气,表情还有些开心:“你户口本是不是在自己手上?”
孟抒瞬间警惕:“你想干什么?”
是想扣下她的证件让她彻底失去人身自由吗。
灯光下钟寅表情很淡,看了她片刻,开口说:“明天去趟民政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