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怕不小心砍到人,放在容臻那里了。”
叶瑾阳好道:“您怎么认识他的?”
想到金书绥,阿尔东沙嗤笑起来,跟他说自己看不惯金书绥,于是把杜容臻挖角到身边的事。叶瑾阳听完,若有所思道:“您真是温柔。”
阿尔东沙闻言十分诧异,从来没想过这词竟能与自己联系上。“我温柔吗?”
叶瑾阳点头:“如果我是杜容臻,我也会爱上您的。”
阿尔东沙笑起来:“我只需要小叶爱上我就够了!”
叶瑾阳专注地看着她,诚恳地说:“我早就已经爱上您了。”
阿尔东沙很开心,既为小叶难得的情话,也为自己难得的清醒,她惊道:“我今天没发病!”
叶瑾阳坚定道:“您没有病。”
“但我还是吃点药吧!你熬了药吗?”
小叶点点头,下楼去了,阿尔东沙闭着眼睛放空脑袋等他,不敢多想事情,怕自己突然就要把客栈拆了。过了一会儿,叶瑾阳端着药上来了,还带了一碗糖蒸酥酪。
“听说您爱吃这个,我托老板做的,药很苦,可以喝完再吃。”
阿尔东沙把两碗东西都吃了,起身洗漱,她觉得困了,要睡觉。叶瑾阳红着脸问:“需要我……陪着您吗?”
阿尔东沙意识有点不清醒了,呆呆地点头,马上便睡着了。
接连两天,阿尔东沙都表现的很正常,有些话题依然是不能提,提了心里隐隐要发怒,这时小叶会马上聊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叶,你说我是不是好多了?还是我只是不在你面前发病?”
哪一种对叶瑾阳来说当然都是没差的,不过他还是说:“您是好多了,大夫说您一年以内就能好的。”
然而这句话却让阿尔东沙突然受不了了,说不上是哪个词,还是哪个字,她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叶瑾阳脸色一变,连忙挑起新话题,问阿尔东沙晚上想吃什么,阿尔东沙喘息道:“我……我……”
她脑袋里突然闪过嗣音对她说。
“我快死了,就在这几年吧。”
她流泪狂吼起来:“不!不要!”
车夫被她吓了一跳。叶瑾阳搂住她,抚摸她的背,想劝她安静下来,但她已然失控了,声嘶力竭地嚎叫,一炷香后,阿尔东沙终于停了下来,脸色惨白。
“我又发病了。”
叶瑾阳轻声道:“是我不好,我勾起您难过的回忆了。”
他这样贴心,倒让阿尔东沙有些不适应了。“小叶,你现在怎么不别扭了?跟傅渊似的。”
叶瑾阳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很是难过,想起那天虞渐被激得发疯的样子,在傅渊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直在伤害虞渐吧。
“这样不好吗?”
阿尔东沙赞许道:“这样很好,但以前的小叶也很好,我也喜欢你别扭的样子。”说到这,她有些犹疑。“你……有时也让我觉得……”她紧锁眉头,咬牙喘起粗气来。
叶瑾阳亲吻她的眉间,叹息道:“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阿尔东沙问他:“你以前对谁都那样吗?”
叶瑾阳摇头。“因为您骗我,从一开始就是。”
叶瑾阳带她来到了天京城附近的宜苏城,也是一处很繁华的地方,小叶介绍道:“这里跟天京城气候相似,郊外也有马球场。”
走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前,叶瑾阳推门而入。
阿尔东沙参观了一阵,觉得这小院比起自己天京城的那处也不差,更别有一番雅致的韵味。点头称赞道:“此处很好。”
叶瑾阳漫不经心地跟在一旁。听到她的肯定,叶瑾阳心里十分欣喜,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您满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