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文秀就没这心思。
“不过也不一定。”
鹿仁佳转念一想:“或许,只是对我不这样而已,文秀对郑妮妮还是很疼爱的。”
“那是因为没遇到事情,就文秀那自私的‘慈母心肠’,当真遇到需要牺牲郑妮妮的事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掉的。”
沐戈壁可不知道自己一语成箴,他这会儿正抱着好几天没见的媳妇儿。
心头荡漾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冲动。
“算了,别说那些不相干的晦气人,你去部队这几天,就一点都没想我么?”最后三个字说的格外的酸涩加矫情。
鹿仁佳可算是明白这一晚上沐戈壁那酸溜溜的语气打哪来的了。
“你说说你,好歹一个基地的首领了,这么儿女情长真的好么?”鹿仁佳直接给气笑了。
“我才不是什么首领呢,我就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沐戈壁伸手一把将鹿仁佳搂的紧紧的:“咱们不能老是将目光看在过去,也得看向未来,咱们已经有了新的人生了。”
听到这句话,鹿仁佳罕见的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应下了。
是的,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过去的她了,她还是沐戈壁的妻子。
妻子……
这两个字在她的心目中,瞬间变得格外的清晰了起来。
郑家已经不足为虑,郑晴晴的回归昭示着郑家新一轮战役的开始,而沐家,就目前来看,温萍的出现也仿佛昙花一现,再无踪迹,并且还给他们带来一个消息,邹氏病重了。
确实是新人生了。
鹿仁佳回头看着沐戈壁那张精致帅气的脸,突然转身一把圈住他的脖子。
“那你还在矫情什么?速战速决。”
说着就去扯腰带。
沐戈壁:“……”
那还等什么,直接配合!
夫妻俩小别胜新婚,一时间情绪激动,整个房间里都浮动着暧昧,这边的亲亲热热,愈发衬托的不远处的周厂长空房孤冷,若是一直没媳妇儿也就罢了,现在是有媳妇儿,而且媳妇儿就睡在隔了不到五米的房里陪她娘。
周厂长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真是由俭入奢易啊。”
反之,就很难适应了。
女儿和孙媳回来了,姚姥姥也是真高兴,第二天一早就拎着菜篮子跟街坊其它老太太赶市场去了,准备多买些菜做些好菜给她们接风洗尘。
鹿仁佳也早早的起床去了豆腐坊里。
几天没在,整个豆腐坊里一如既往的忙碌,只不顾:“胡婶子呢?”
“你说老胡啊,哎,请假回家了。”
“怎么回事?”鹿仁佳蹙眉。
她记得自己去滇省之前,胡婶子刚请了假啊,而且那时候她多了一句嘴,胡婶子就回去兴师问罪去了,后来见她乐呵呵的来上班,她还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呢,怎么现在瞧着……
大家伙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啊。
“嗐,别提了,她也是命苦。”
“可不是嘛,这都说男人找老婆,怕找个帮扶娘家兄弟的,其实这女人嫁汉啊,也怕嫁个听老娘话的,这老胡拼了命的帮着大房,结果呢,到头来里外不是人的还是他,要我说,就该把自己家日子过好了再管那些闲事。”
“也不晓得这次事情出了,那两口子还能过的下去不?”
“我看难,那事情出的可不小呢。”
鹿仁佳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满头雾水,连忙追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去年老胡他老大家的小子不是要结婚么?”
鹿仁佳点头,这事儿她知道,当时胡婶子就为了这事儿,紧急拜托田雪帮忙给小胡谈对象,如今那孩子都快出生了。
“当时老大家那小子的对象要一百八十块钱的彩礼,还要三转一响,人家姑娘才肯过门,当时小胡要结婚,这老胡肯定没办法帮衬,那姑娘就吹得了,这次过节,就又相了一个,要的倒是不离谱,只要一百块钱,俸外三转一响只要了自行车跟手表,说姑娘是绣花厂的,自己带一个缝纫机来。”
过节……
那时候胡婶子跟老胡闹的正厉害呢。
“这老胡刚分了家,小儿媳妇又快生了,家里钱就给把的狠,又没借出去,哪曾想他老大那个小子做呆事,跑去投机倒爬,才头一天呢,就给逮住了,现在被关在革委会那边,还不晓得是怎么个处理呢。”
如今投机倒爬可是重罪。
搞不好得下农场改造,要是金额巨大,被毙了都有可能。
“欸,我听说可以找那个马主席,只要五百块钱,就能给保出来。”
“那就是吸血的蚂蟥,哪个敢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