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鹿仁佳叹了口气,单手搂住姑娘的腰,直接把她一拎,就拎上了自行车后座。
姑娘惊呼一声。
“你坐好别乱动,我先带你去亮堂的地方。”
“谢谢你同志。”
“不用谢,不过这黑漆麻乌的,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儿做什么?”鹿仁佳推着自行车,一边往家的方向去,一边问道。
姑娘愣了一下,才仿佛突然想起自己的事:“快,同志,请问你知道机械厂周厂长妻子娘家在哪儿么?我是钢铁厂的干事,我有急事要找周厂长。”
她先去了周厂长的家,结果发现黑灯瞎火的,后来被邻居告知,周厂长每天会去丈母娘家吃了晚饭再回家,又告诉了她地址,她立即就追过来了,谁曾想那巷子里的杂物那么多,她不知道撞了个什么,就摔倒了,她也曾想过自己爬起来,可她实在是爬不起来了。
要不是这位同志路过,她还不知道要躺多久呢。
“你一个钢铁厂的找机械厂的干啥呀?”
姑娘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鹿仁佳也不强求,只推着她往家的方向去:“那我带你去找周厂长。”
姑娘连连道谢。
鹿仁佳没说话,主要是不着急吃瓜,等见到周厂长,这瓜自然会送到她前头来。
于是姑娘就被鹿仁佳带回了家,带到了周厂长的跟前,由于姑娘脚崴了,鹿仁佳还帮忙把姑娘给抱了进去,公主抱的那种,姑娘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长得小小巧巧,鹿仁佳一米七多的大高个,抱在怀里竟然叫那姑娘格外的有安全感。
姑娘也没想到,这长大后第一个抱她的不是她未来丈夫,而是个陌生姑娘。
一路穿过大院,直奔后头正屋。
姑娘只顾着看鹿仁佳了,竟然也没意识到,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周厂长已经站起来了,而自己则被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之前抱着自己的那姑娘则是回到桌前,抱着个大海碗,拿了个馒头,正大口大口的吃着。
“佳佳说你要找我,什么事?”周厂长不认识这个小干事。
但这小干事能找到他家,显然是得了人的吩咐的。
姑娘愣了一下,随即就想站起来,但是扭伤严重,她站到一半就跌了回去,好在她的话顺利说出口了:“今天晚上突然刘大脑袋跑去找郑国强,然后就拿刀架在郑国强的脖子上,说郑国强欺负了他老婆,他要杀了郑国强,领导们追过去的时候,刘大脑袋已经带着人进了个废炉子,从里面用钢筋条拴死了,主任让我来找你,叫机械厂这边帮忙带点儿工具过去,能从外头把那个炉子给拆了。”
钢铁厂的炼钢炉,每一个都有一个房子那么高,那么大,而且密闭性特别好,一旦关上了,里面仅剩的空气消失殆尽后,就会形成真空。
废炉子一直都没熔,而是留着拆零件,作为新路子的零件库,但中间的大炉子却一直没动,如今反倒被刘大脑袋用了。
所以说,郑国强和刘大脑袋的情况很危险,一旦里面的空气消耗一空,两个人都会面临窒息的危险。
况且刘大脑袋的攻击性极强,很可能空气没消耗光,就出现死伤。
一旦死了人,钢铁厂的丑闻就瞒不住了。
所以现在也没办法了,只好一波人来找机械厂的过去拆炉子,一边上报革委会,至少郑国强这个流·氓犯别死在没定罪前。
至于是谁告诉刘大脑袋这件事的,还得查,而且如果刘大脑袋死了,厂里是否要给补偿,补偿多少,都得提前那主张。
还有刘大脑袋的老婆。
这女人是否要定罪,如果定罪,定什么样的罪,流·氓罪还是通j罪,罪行不同,刑罚不同。
还有刘大脑袋的孩子,该怎么抚养,是送育幼院,还是找其它职工家庭代抚养,这都是一脑门子官司,现在整个钢铁厂领导层的脑袋都快炸了。
这件事处理的及时,两个人都活着是最好,出来后该怎么判怎么判。
可要是出了人命案,恐怕要惊动县长了。
周厂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拿了衣服就出门去了,田雪赶忙去叮嘱:“路上慢点儿,千万别着急。”
作者有话说:
周厂长:真是倒了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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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拜的雨下的好啊,就挑周六周日下,一到周五都别下。
第章 惨状
鹿仁佳一看人走了, 眼睛顿时瞪大了。
等等她啊,一起吃瓜。
“妈,你别担心, 我跟着过去看看去。”鹿仁佳飞速的啃完一个大馒头,又抓了一个塞进麻辣口味的卤干子饭盒里, 用袋子装好就急急忙忙起身。
她走到那姑娘跟前:“我周叔走的急, 忘记带上你了, 我来骑车送你回去。”
“谢谢你同志。”
姑娘一听, 满是感激地狂点头。
鹿仁佳单手搂着人家姑娘,一边跟田雪说话:“我也有点机械基础,周叔找人的功夫我先过去看看, 毕竟是两条人命, 能早点救出来是最好。”
田雪连忙点点头,不过还是吩咐道:“你也别逞能, 实在不行就等你叔过去再说。”
“知道了妈。”鹿仁佳对着田雪摆摆手,便架着人家姑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