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年和俞知岁的身世,俞敏华和唐家的瓜葛,俞敏华和唐贺的母子关系,到时候真是会让全国人民看足笑话。
民营企业家俞敏华或许无人关注,但罗明淙的爱人俞敏华,一定会被聚光灯笼罩,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无所遁形。
“我们都有各自的事业,都舍不得放弃,这是一个问题。如果在一起,结婚了,我生不生孩子,又是另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开,有结婚证在,就算有婚前财产公证,也还是要分割我的财产,这是第三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比起前面两个来说不算重要。”
俞敏华的声音非常冷静,“我们没办法在这些问题上达成一致,他要,我不要,他愿意,我愧疚,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就算勉强继续,最终也会分手。”
“你觉得我们合适,我们很好很合拍,那是因为我们从来不在你和你哥哥面前争执,我们不会把自己最不堪的样子暴露在孩子面前,岁岁,这是我的底线。”
俞知岁听完有些怔怔的,眼睛渐渐酸涩得厉害,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俞敏华的手,也不知道俞敏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回过时不见姑姑,就扭头去找严松筠,跟他说:“严松筠,我眼睛疼。”
她的态是难得的无助和脆弱,严松筠觉得娘家真是个的地方,总会让他看到她的另一面。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到现在为止,严家还没能完全成为她的家。
“是不是瞪太久没眨眼?”他温声问道,伸手把她揽过来,手指托着她下巴微微一抬,“我看看?”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让她眨眨眼,问她眼睛干不干,好像她真的是因为太久没眨眼才会眼睛痛一样。
俞知岁眨了两下眼,然后猛地一头冲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严松筠拍拍她的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才好。
忽然听到她问:“你说,我和大哥……是不是姑姑的拖油瓶啊?”
严松筠给她拍背的手一顿,有些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就是突然觉得……”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严松筠继续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回答的声音温和又肯定:“当然不是,一般情况下,孩子不会是父母的累赘,你不要听他们天天都把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啦挂在嘴边,真的问他们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还会不会选择把孩子生出来,他们肯定说会。”
“可是我和我哥,都不是姑姑生的。”她低声应道,似乎有些讷讷。
“你这就是抬杠了。”严松筠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你们俩都是她养大的,跟亲生的有什么区别?在她心里,还是你们最重要。”
上次唐贺找到俞知年的亲生父母唆使他们来闹事,俞敏华的态度就很明显了,比起唐贺这个没什么情分亲儿子,她更在意在身边长大的俞知年和俞知岁兄妹俩。
俞知岁不吭声,严松筠低头,看到她嘴巴抿得紧紧的,眉心扭成一团,像是还在纠结。
他就劝了句:“不要胡思乱想,姑姑刚才说得很明白了,你应该相信她,这是他们大人自己的选择,与你和大哥无关。”
俞知岁有些怏怏地嗯了声,趴在严松筠怀里不起来。
俞知年这时进来,看到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觉得伤眼睛:“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够够的了,在自己家还没抱够,回娘家还要抱一起?干脆用裤腰带把你俩拴一起得了。”
“要你管。”俞知岁回头嚷嚷了一句,“你嫉妒你去抱嫂子啊!”
俞知年翻了个白眼,叫严松筠出去帮忙看着烤羊腿,让俞知岁去跟俞敏华她们打麻将。
后来再也没有提起罗明淙,俞知岁甚至没有和俞知年说起过今天的事,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罗明淙和姑姑还偶有联系,也许是知道的。
但就像严松筠说的,那是他们大人的选择。
与小孩子无关,小孩子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什么。
俞家的团圆饭很随意,用大嫂唐榕的话说就是,只要人齐了,嗑瓜子也算团圆饭。
所以中午是几个人在花园里,围着烤架吃烤羊腿,烤了一上午的羊腿,外焦里嫩,味道都顺着缝隙渗进了肉里,吃起来特别香。
最后俞知年把肉都剔下来,还剩一点肉巴在骨头上,顺手就递给俞知岁。
俞知岁嫌弃地吐槽:“你当我是狗吗?”
严松筠闻言立刻看向大舅哥,有些不满:“大哥,岁岁不吃骨头的。”
俞知年哈了一下,让他看他老婆,他一扭头,就见俞知岁已经接过了骨头,真的啃了起来。
俞知年还说:“明明是她说贴骨肉最香。”
严松筠:“……”背刺我的永远有我老婆一份:)
吃完午饭,一家人继续打麻将,俞知年换下了早上的牌搭子阿姨,严松筠不会,就坐在俞知岁旁边,一块接一块地喂她吃蜜瓜。
中途俞知岁让他去看一眼俞知年的牌,回来告诉她,他真就去了,结果刚凑近就被俞知年一把推开。
“你们两口子也太不要脸,有这么打牌的么?”
“岁岁让我看的,你骂她。”严松筠淡定地接了句,吃一块瓜。
俞知岁:“……”
下午五点才从俞家离开,回到翠湖悦府,差不多傍晚六点的光景,一进门俞知岁就被回来过节的严巧巧抓住。
她把俞知岁拖到一边,低声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遇见魏楠了,她问我李姐姐去了哪里,说找不到她。”
俞知岁眉头一挑:“魏家要找李霁月?”
严巧巧点点头。
俞知岁冷笑一声,“那你有时间告诉他们,李霁月不在容城了。”
作者有话说:
岁岁:我姑姑的故事不会是个b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