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差点没气歪。
苏禾在心底给苏爸点了个赞,不愧是夫妻俩就是这么有默契,一个在前冲锋,一个在后挖坑。
还笑里藏刀埋汰二虎他妈几个人是狗,偏偏对方找不到立场来反击,够厉害!
“真不想不通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做人不要,学做狗。”苏爸惋惜的摇头。
外公好厉害!
二知本来以为外公是和蔼可亲的,没想到说起人来也是有一套。
“你说谁是狗呢?”
“我们好心来劝阻,你们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
她们四个都是和二虎他妈差不多年纪的小媳妇,哪里看过老一辈人暗戳戳骂人的场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们自诩正义,是看不得苏禾抛家弃子的举动才来的,结果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心里又憋屈又悲伤。
“我可没见过谁‘好心’到追到人家娘家门口骂街。”苏母冷笑:“我们说你什么了,就难听?你们没评没据就说我闺女水性杨花就不难听了?”
“你们这是败坏一个女人的名声!”
如果不是周围有人看着,苏母恨不得给她们一个一锤头。
她年轻时在村里可是有名的辣椒!上手薅过多少人头发,如今老了,竟然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苏母胸口起伏很大,被气的。
“我闺女在娘家都让人骂上门,在村里还不得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她性子软,她娘可是个不好惹的!”
这番闹得动作很大,街里街坊的都出来看热闹,苏母看了人群说道。
“今天我闺女带着孙子回门就被她们追上来骂!也不知道她们村平时是怎么对待烈.士的妻子的!”
“苏禾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她什么脾气大家都清楚,今天我真是忍不了了,别的村的都欺负到我们村头上来了,你们能看的下去吗?”
“就看在邻居了这么久,能去喊人就和我一起去,我非要他们村长给个说法不成!”
现在也不是农忙的时候,大家平时也没什么娱乐,也乐得看热闹,再加上这实在太离谱了,苏木一呼百应。
“婶子你别急!我和几个人把她们几个压上一起去!人证物证都在,看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好!”
苏母就是想把这件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让旁人知道苏禾是没了男人,但她娘家还有人,不然以后谁都恨不得踩苏禾一头。
这“她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二虎他妈脸色煞白。
不行!
她不能这么被压着过去,不然以后全毁了,这让她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她是嫉妒苏禾没错,但这事她没想闹出去,就想给苏禾找不痛快而已,她就算不在意屠户的想法,但却在意村里人看她两个儿子和看自己的眼光。
别说二虎他妈了,其他人也被这举动吓到了。
“我们好心为顾家几个娃讨公道,你们怎么还要压我们?”
这和她们预想的不太一样,彻底慌了。
“二知,你说说话啊!”
“我们都是来帮你的,对不对?”
“我只记得你们骂我妈妈,欺负我妈妈,还想把我妈妈赶走,这些我都要告诉村长爷爷!”
孩子都这么说了,这事没跑了。
周围人看她们五个的眼更加不友善。
“你说什么呢?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都被后妈带坏了!我们都是为你好,一个村的人,我们会害你吗?只有后妈会对你不好!”她们慌不择言。
“你看你现在,满嘴谎言!”
连小孩子都骂,周围人真是看不下去了。
“小孩子才会说真话,你们有没有素质?还强迫小孩子陪你们一起撒谎,不要脸。”
“快找几块抹布捂住他们的嘴,别说话了,污染小孩子的耳朵!”
以二虎他妈为主的五个人被住绳捆的结结实实,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二虎他妈和屠户生活这么多年,对猪的味道很敏感,闻着绳上的味道都要呕出来了,可偏偏嘴还被捂上了。
想吐又不能吐,憋得自己脸涨成猪肝色,很是不好受。
村长这次被苏二哥刁难忙的焦头烂额,不仅要安抚苏二哥,找人赔礼道歉,制定赔偿方案,还要安抚顾家哭天喊地的几个人。
谁让顾家被苏二哥带来的人给砸个里里外外,偏偏还是顾家人有错在先,不好找苏二哥麻烦,更别说他们那一行人看起来还挺唬人的。
顾家人哭的村长脑袋都疼了,最后吼了一句够了,才停下来,在一旁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