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睁大眼睛:“我不当那个砚,还有水……”
雍烨颔首,有种纵容的感觉:“嗯,不让你当。”
——
焦娇就知道他那么好说话后面不会放过她,她在他的腿上,眼睁着自己锁骨开出朵朵含苞待放的纯色桃花,研开的墨是白色的,落在肌肤上,并不那么明显,只是笔尖带着凉凉的墨,顿画提勾,都会带起迥然不同的痒意,而所有的痒又会从各处汇聚在她心口的位置。
焦娇锁骨深了深,咬住唇,低头,抓住他的手腕:“不行。”
仿佛只是在普通画纸作画,专注淡然的雍烨抬眼:“别人能画,我不能。”
他这是偷换概念,那个“别人”也只是给她眼睛化了点妆。
焦娇慢慢放开手指,感觉自己像放在江中的一艘小小纸船,水纹悠悠,细波荡荡,笔尖如风,推着她前进,护着她保持平衡,却又时不时地让她感受一下要坠进水中的刺激。
雍烨冷静收笔,焦娇刚刚团聚的痒并没因为他停下消失,反而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焦娇口干地咽了咽,身子向下,后背弯起个柔软又勾人的弧度,耳朵通红地小声问:“你,真的不想要吗?”
雍烨眼睫低垂,半点眼光都不分给腿上的人,冷淡地磨着墨,用笔又沾了点,抬眼,心无旁骛地就着她凑近的姿势,在她眼下勾出两朵:“不想。”
焦娇眨了下眼,滚圆的泪珠滑落,恰好落在刚生在她脸颊的花瓣上,留下几粒细碎的露珠。
焦娇咬唇,以往都是他步步紧逼,轮不到她主动,今天他这样纹丝不动,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雍烨又画了会,停下来:“你想要?”
焦娇看着他,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嗯。”
雍烨似乎有了点兴趣,轻声问:“想要什么?”
焦娇脚趾都蜷起来,好不容易才挤出来字:“你。”
雍烨似乎一点也不急,靠在沙发背上,慢悠悠地问:“想要我什么?”
焦娇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最终放弃:“我不要了。”
雍烨轻轻放下笔:“不要不行。”
变态,她要不给,不要又不行。
雍烨让她起身,背对他。
焦娇一转身,就对上了沙发对面的镜子,刚因为不敢看转开眼,就听到了蛊惑意味十足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自己坐过来。”
——
黑色西裤皮鞋在两边,中间是雪白的双足小腿,前者闲适慵懒,就像随意而坐,而后者从脚尖开始绷紧,淡色的血管格外脆弱。
雍烨低头轻吻焦娇的蝴蝶骨:“想看花开吗?”
焦娇不肯睁开眼睛,什么花开,她亲眼看到他画的都是花骨朵,而且都是白色的,镜子隔这么远,她也看不清。
雍烨勾起她的下颌:“睁开眼睛。”让她靠在他肩上,轻轻耳语了几个字,焦娇明显被吓到了,抬起头后,乖乖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因为热,皮肤都有些泛红的自己。
白色的花骨朵因此凸显出来。
焦娇手抓着他的手臂,眼眶红红地控诉:“你骗我。”
雍烨慢慢抱紧她:“这种白墨不仅研磨时与众不同,画出来以后也很特,会随着画布的温度升高,而显出鲜艳颜色……知道怎么样让画布温度升高吗?”
他轻声提问的同时,已经用行动回答了问题。
焦娇手指用力收紧,隔着眼里的雾气看着镜子,因为雍烨画法精妙,本是聚成花骨朵形状的白色花瓣在慢慢变色后,深浅光影改变,重新凝出一朵朵盛放的绯红桃花。
花开的位置,就是笔尖亲吻缠绵过的地方。
身体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焦娇感觉自己沉沦在花海之中,忍不住轻声叫他的名字。
“花开的声音真好听。”雍烨也放轻声音问她,“娇娇再多开一点,好不好?”
——
被他抱着泡了会热水的焦娇迷迷糊糊地由着他给她吹头发,隐隐听到他淡淡宣布:“娇娇,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一定把你锁起来。”
听到这话,焦娇精了一些,但她有点分不清,雍烨说的是,她如果再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会把她锁起来,还是她再让自己面临危险,就会把她锁起来。
不过,无论哪个她都不想。
这个时候,跟他商量只会适得其反,搞不好,他疯起来,会立刻把她关起来。
焦娇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静下心。
这么一冷静,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个男化妆师说的明小姐,明厘初,这个名字好耳熟,焦娇轻轻啊了一声,雍烨以为把她弄疼了,摸摸她的头:“烫?”
焦娇摇头:“不是,我突然想起明天下午还有一场表演。”
听她提到表演,雍烨周身的气压明显低下去:“你喜欢跳舞,就跳给我一个人看,我永远可以做你的观众。”
刚才还准备忍一下的焦娇还是没忍住,小声抗议:“我又不是你八音盒里的小人儿……”
雍烨把吹风机放下,手撑在床上,冷冷地通过对面的化妆镜子望向她,不把人当人的那种冷漠傲慢浮在漂亮的眉眼之上:“其他人看你,让我想把他们眼睛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