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是大齐皇室女眷除了皇后、太后以外的最高封号。『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若是皇子呢?” 明丹姝拢了拢披风,檀口艳丽,却不中听:“皇上准备拿什么打发臣妾?乌鸦?还是白眼狼?”
“丹姝!”
“臣妾开玩笑罢了。” 明丹姝轻飘飘一语带过,饶有兴致问道:“若是皇子,皇上打算如何?”
“丹姝,朕不愿骗你。” 他本不欲此时说这些来扫兴,但她咄咄逼人,实在是可气。
“成荣郡王夫妇贤达恩爱,却多年无子。”
世家之患耗费了大齐几代君王的心血,他断不可能再培养个明家酿成外戚之忧!
他之所以如今还能放心用明章留下的人,何尝不是看准了明家的可用之人多却分散,要成气候需要皇权扶持。皇室与明家,互相挟制便如鱼水,唇辅相连。
“皇上圣明。”明丹姝一点不意外,甚至可以理解。大齐皇室,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皇上当着臣妾的面说这些,就不怕臣妾会对二皇子下毒手?”
“你不会的。” 他波澜不惊,笃定道。
“皇上。” 夏光在外叩门,“北境有急情。”
祁钰下意识不防备明丹姝,刚想开口让他进来,又犹豫片刻…
“好生歇着。” 话落,便走了出去。
“启禀皇上,明继臻带着西北军由青州绕过凤凰关直攻鹤疆南境。” 夏光说话时也留意着皇上的色,心说这位新封的虎威将军胆子也太大了些!
“荒唐!” 祁钰并不知道明丹姝和郑穷的交易,没料到明继臻这么快就能指使得动西北军。
惊怒他无诏便擅自用兵:“谁准他这么做的!”
“具回报…明将军说…说是皇上您说战时若遇急情再行回京请旨,有贻误战机的风险。”
这话的确是祁钰说得不假…如今却被明继臻拿着鸡毛当令箭!
“战况如何?”
“回皇上,明将军数日前发兵时正直戎狄的放偷节,戒备松懈,并未与西北军发生正面冲突。鹤疆王病入膏肓,王庭内部乱作一团更是毫无准备。”
夏光余光撇见殿内的窗纱映出的影子,心说这明家的气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谁能想到明小将军误打误撞出兵,正合了皇上想收服鹤疆的心呢!
收敛心:“截止战报回京时,明将军已连下鹤疆东境两城,正在塔穆城对阵。”
“传旨,命北境各城进入征兵,随时准备驰援。” 明继臻偏选在这时候发兵,何尝不是听说了京中的动乱,在替他姐姐撑腰。
“丹姝。”
“臣妾即刻去信黄白,让承平票号押运粮草军需发往凤凰关。” 明丹姝拉开门,情笼罩在廊下灯笼的阴影里,游刃有余。
徐家正在收到清查,连带着户部和镇海钱庄都一团乱麻,此时由承平票号拦下供给军需的差事,实在是个取代镇海钱庄、由暗中走入朝局的好机会。
“还有一事。” 夏光这话说得正是时候,倒有点给明丹姝卖好的意思:“原本往京中和亲的鹤疆南墨公主,听说开战的消息以后,快马折返回了鹤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作者有话说:
第章 威胁
“将军, 王城一概都清扫干净了,鹤疆二王子也看管起来了!”
对鹤疆这场仗打了半年,戎狄正直游牧时节人员分散, 外加年前那场穷兵黩武的对弈还没缓过元气, 见大齐来势汹汹也不敢正面硬扛。西北军虎狼之师,半年时间势不可挡,趁着鹤疆内乱人心不齐,直接打到了王城。
朱庆三跟对了将军,仗仗不落下,大功小功没少礼, 如今已是西北军帐前督都。
仍是老样子,炮仗似的脾气:“只是可惜!让南墨那娘们给跑了!”
南墨打起仗来又毒又凶,若不是她突然杀回来领兵, 西北军此时都回京喝庆功酒了!
“走!去看看这草包!” 明继臻右臂新伤盖旧伤, 左眉梢更是一指长的一道血痕。整个人晒得黑黢黢, 倒是健壮成熟了许多。从过去常躲在明丹姝身后的小公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一方将领。
余光撇了眼朱庆三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小兵, 哼笑一声:“你,也跟着吧!”
“将军!” 进来这人,正是当日在树林与明丹姝有过一面之缘的——郑穷副将,隋成。
“启禀将军, 属下带人将王城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南墨。”
隋成起初奉郑穷之命帮明继臻收归西北军时,心里还有不服气,看不上这个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将。谁料, 还没等他摆谱, 明继臻新官上任压根儿没想用手段拉拢郑穷旧部, 直接大军开拔打仗。
废除郑穷的旧军令,几条铁律将人心浮动的西北军打点得板板正正,既俘获了军心,又不着痕迹地清洗军中:其一,随军战死沙场的,承平票号料理后事,赏银五百两给家眷妻小;其二,立了战功的,不拖延封赏,一战一计功,能者居之;其三,通敌、叛、逃者,不拘军衔大小,即刻处死。
有这样恩威并施的将军,战士们心里踏实,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西北军上上下下里外一新!
“说不定逃到城外了,你带一纵队去城外搜一搜,顺带整顿战俘难民。” 明继臻下令。
“将军,皇上都下旨让您砍了这二皇子安军心,您还留着他干啥用啊?”
朱庆三私下里与明继臻向来是有啥说啥,心里嘀咕了好些日子的疑问总算说出来:“还得请喂他好药吊着命,单每日那一根土参就要二两银子,看得俺怪心疼的!”
“十年前与戎狄、鹤疆那场战役,大齐因粮草供给不及时落败,你还记得?” 明继臻没接话,反倒是提起另一桩旧事。
“咋不记得,俺那时候还是个大头兵,就因为咱没有粮草,死了好多弟兄。” 朱庆三说起这事还是颇多义愤,后知后觉想起明继臻的身世,挠了挠脑袋道:“将军你也别难受,皇上下旨查明家的旧案,都说了明太傅是冤枉的!”
“是啊,得查,就是过去太久了,许多证据都丢了。” 明继臻余光扫了眼身后跟着的小兵,若有所思感慨道。
“俺是个粗人,不明白朝廷里的弯弯绕绕,但就凭明太傅在边城建了好些学堂,俺就一辈子感激他!” 朱庆三丝毫未觉,继续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