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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小鼠跟在炽羽的希亚緹联络过后,罗威尔觉得安西尔似乎常常望着天花板发呆,这不是个好现象,当小弟有这种行为时通常是他想干大事的时候。
没多久安西尔果然一脸认真的开口,「各位,我想逃狱。」
正在喝着有如餿水般的汤水的罗威尔,听到这句话当即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
「咳咳,我说小安啊。你看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罗威尔嫌弃的展示自己手上那碗谜样的汤水。
「没有开玩笑。」
看着少年那严肃的表情,罗威尔也只能收起嘻闹,看向大姊。薇菈却是皱起眉,「我不认为这是必要的行动,这会让我们的底牌太早曝光。」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对方的解释,但大家却十分怀疑他究竟听进多少。
「我可以帮你。」忽然有人这么开口。
安西尔转头看着老鼠,脸上藏不住惊讶。老鼠却是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吃下这个你会呈现假死状态,等你被带出去后,拜尔德可以进入心界叫醒你。」
听着这似乎是早就预备好的计画,少年面露犹疑,「这原本是你自己要吃的吧?」
「给你无妨。」
安西尔无视对面大哥拚命叫着那搞不好有毒,小心翼翼的接过隔壁那的过来的药丸,看了看手上的东西他郑重的道谢:「谢谢。」
少年没理会对面那排人的反对,等到夜晚最后巡哨前他便吞下那个药丸躺好,没几分鐘后任他大哥怎么喊都没有回应,似乎是药效发作了。
巡逻的人踏着规律的步伐一一巡视牢房,都还没巡逻到关着罪大恶极的反叛者的牢前,他们就听见凄厉的哭嚎。
「呜呜!我的小弟好像真的死了!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还我小弟命来,你们这个王八蛋!」
所有的噪音都是来自某个金发剑士,巡逻队员走了过去皱起眉喝斥对方不要一直嚷嚷,地牢回音很重,但对方却是泪眼婆娑的指着地上那碗分发的噁心伙食,「瞧瞧你们都给囚犯吃什么?现在真的吃死人了!」
他们转身一看,果然看到那个少年已经动也不动。开了门确定囚犯真的没气息后,巡逻队员们便把尸体拖了出来。
扛走那个刚死不久还有温度的尸体,巡逻队员无奈的交谈着,「那些大人原本不是夜鹰部队的吗?」
「以前总兵演时,我还跟这小子一起练过剑呢,世事难料啊。」
扛着少年尸体的人忽然想起一件事,「陛下是不是有说过这几个人有什么状况都要通报?」
「对耶,那你去处理尸体,我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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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尔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一片久违的灰暗天空。牢里的时间度日如年,这么一看他觉得天空似乎比自己想得好看的多。
少年缓缓的动了动身子,身下的触感却非常怪。他猛的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不是唯一的「尸体」,正确来说他是被扔在别的尸体上了,不知为何唯独他身上多裹了一件白单,「……」
好好一个皇宫,尸体多到可以叠起来,仔细一看那些尸体都非常枯瘦浑身是伤,像是被关很久了,这样看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状况好太多了。
这时一隻小小的东西从他的斗篷鑽了出来,看着那隻抖着鬍鬚的小生物,他惊喜道:「小鼠?」
这隻小老鼠转身爬到地上,来到位在角落的水沟边,安西尔瞬间就懂了,「你都是靠下水道来进出啊。」
安西尔翻开水沟盖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此时不远处也传来脚步声,他没有过多犹豫就爬了下去,顺手把盖子盖了回去走入那漆黑的通道。
远远的就传来来者的交谈声,「也不知道陛下要尸体做什么。」某个矮个子的巡逻队员大声抱怨着,只是当他们走到尸体放置的地点时,看到消失的尸体皆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另一个人看着那不忍心所以替少年裹上的白单落在地上,沉思起来。
「我们要赶快告诉陛下!我们可能死定了!」矮个子的惨叫起来。
同伴还在崩溃中,趁其不备他突然出手批晕对方,看着自己同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冷静的掏出火摺子点燃放着尸体的草蓆。
「誓死的忠心会照亮我等前程。」看着焚烧起来的火焰,他默默拿出一条蓝色的带子系在自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