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跟长老们道个歉,然后私奔吧?」
希亚緹与奥黛莉停下打闹,一脸惊恐的看着笑咪咪说出这种话的祭司。
「洁莉安你没有发烧吧?」女子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对方额头上确认。
「怎么这么说。在当祭司之前,我也是爱作梦的普通少女呢。」洁莉安捧着脸甜甜笑着。
「……」
希亚緹看着洁莉安那甜美的笑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答案没有那么惊讶。想当初教会拚命想将她留在王城,但她还是有办法独自一人来到战火的最前线冬城,就知道她一但下定决心没有人可以留住她的脚步。
就在奥黛莉还在大惊小怪洁莉安是不是被掉包,希亚緹在一旁绽出笑容,「其实那样也不错。」
§
柏格森睁开眼,双眼无的望着天花板,脑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你醒了。」一旁响起温柔的嗓音,对他来说不算熟但也不算陌生。
洁莉安捧来一盆水来到床边轻轻放下,「你伤的很重,昏了好几天,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就请你再忍耐一下,我一定会尽力来治疗你的。我以帕斯洛之名起誓。」
「……」
冷银色的眸子终于缓缓地眨了眨,瞥向一旁的祭司。当他正想开口,房门却早一步响起几声轻叩。
洁莉安去应门,毫不意外的门外站的是一脸疲态的老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粥,她侧身让男子进来。
「他的情况如何?」班森看向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青年。
洁莉安轻轻把门带上,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朝男子露出安抚的笑容,「伟大的帕斯洛在上,他没事的。」
班森点了点头,将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真的是谢谢你了。」他向洁莉安郑重的举躬。
「不会。」
当班森走后洁莉安来到床边,伸手拿走放在青年额上的毛巾,轻轻的浸到盆子里。
柏格森睁开眼,默默的看着正在拧毛巾没有拆穿他的洁莉安。
对方将毛巾重新放回他的额上,「老闆他……很担心你。」
「……」
洁莉安看向床边的粥,眼里满是暖意,「或许他的确是不擅长表达,但他很在乎你。」
而且也不单单只是她自己所看到的这些,她也从奥黛莉口中听了不少。
看着轻蹙着眉没说话的青年,她再度微微一笑,「你饿了吗?饿了的话可以吃点东西才有体力恢復。」
最后柏格森在洁莉安的帮忙下勉强坐起,柏格森的手还在颤抖拿不住碗,洁莉安便好心的坐在床沿帮他拿着碗。本来她是想餵他的,但被严正的拒绝。
吃到一半柏格森看着碗里的粥,轻声开口,「……我是该跟他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我觉得你不用现在勉强自己说那些话。」
柏格森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他对我很失望。」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以前很照顾我,但我却从未将他当成我父亲。」
「那你将他当成什么?」
「……臭老头。」柏格森挪开眼。
洁莉安还是笑着,「还有呢?」
「……师父。」
而且他被父亲带去班森家时,父亲本来就是以跟班森拜师学艺的理由将他给扔在那。
「如果你父亲跟你师父掉进水里,你会救哪一个?」
听见这个问题,柏格森整个人愣了很大一下。这是晚上开女人会议时,她跟奥黛莉学来的。
奥黛莉的答案毫不犹豫的是班森,而在没有敌我之分的条件下,希亚緹则是选了安西尔,理由是那个孩子很怕水。
「师父吧。」看洁莉安等待答案的闪亮表情,柏格森放下汤匙,撇过头整个人显得很不自在,「我父亲那么强他自己爬的上来。你们女人怎么那么喜欢问这种怪的问题。」
「会吗?」洁莉安依旧露出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