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好、为了景恒好,就是没把北鸢的意愿考虑在里面。
晓秋虽为人磊落,看着有几许的天真,可是她也不是没跟牛鬼蛇打过交道,一听韩娘子的话,就觉得其中有鬼,“鸨嬷嬷,您是觉得我们该遇上什么麻烦吗?”
“哎哟怎么会?不就是……不就是见你们两回来晚了,就以为是摊上事了,还好没事儿,不是嘛?”韩娘子的嗓子要比平时大了几许,脸上也出现了心虚。
晓秋本只是疑心,如今却是确定了,这鸨母肯定有鬼,她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鸨嬷嬷不会恰巧与我俩遇袭有关?”晓秋问着,脸上明明挂着笑,可韩娘子却是硬生生从里头看出了一种令人害怕的煞气。
不该啊!一个如此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呢!
“怎么会呢!说这什么话?北鸢可是我最疼爱的女儿!”韩娘子这下恼羞成怒了。
“疼爱呢!疼爱她就别想着把她推给七皇子啊!你说说,还准备了什么阴损的招数?”晓秋瞅着脾气好,可真的踩到她底线的时候,她脾气可大着,她如今发现了,北鸢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了她的底线。
“嬷嬷,我先去准备了,妹妹,你先上襄王包间等我,找几个人陪你小酌一下,嗯?”北鸢出言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执。
北鸢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在晓秋眼底瞧着,却觉着这是被欺负多了,麻木了。
心中才刚有了个雏形的念头,如今变得越发强烈。
她要带他走!不计代价!只要他愿意跟她走!
晓秋进入了襄王包间,今夜她没有点人,只点了最上好的酒,她椅在窗边,目光投向了楼下的舞台。
台上如今了北鸢要跳舞用的雕花大鼓,没一会儿,北鸢出来了,丝竹之声响起,六钗穿着可以说是酥胸半露,红色的水袖在丝竹声响起的时候滑过天际,在一干美人当中,北鸢依旧是最出挑的那一个、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望见,他身上是一席月牙白的水袖装,胸前没什么可露的,于是他露出了白皙的腰肢,她轻盈的跳上了鼓面,裸足白皙细致,让人移不开眼,他身上的肌肤,和身上的衣裳,也不知孰白?
鼓一般用来做祭祀用,是圣的象征,又有战鼓激励人心,北鸢立在上头,仿佛女降世,美得勾魂慑魄。
北鸢抬起了头,隔着重重人群,找到了晓秋,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交融,缠绵、黏着,晓秋听不见别的声音,瞅不见别的人,一门心思全都在北鸢身上,当北鸢在鼓面上上俐落一跳的时候,鼓上舞拉开了序幕,六钗从鼓边拉出了六条红绸,一时红色的波浪连天,白鸢甩着白袖,在一片红浪之中,却是半分都不逊色。
鼓声激越,北鸢在上头,姿态袅娜,随着她的舞步,鼓声节律一声一声传递入人心,与晓秋的心跳融合了。
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