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了散会,但位子上的引航人没一个敢动。
谁动谁倒楣,谁不怕就动个试试,死道友不死贫道。
灰发男子摇摇头,走出会议室、带上门之后。会议室才开始骚动起来。
「那群行政部门的叛徒们。」一名引航人开口:「竟然背刺我们?下次送去的灵魂除了讲话不清楚之外,我看乾脆在那些灵魂脸上画个乌龟算了。」
「住手吧,别真的拿灵魂开玩笑啊。」多格开口:「先不提灵魂有没有被恶意痛扁这件事。要是真在灵魂脸上涂涂写写可就违反规定了。」
「规定不就是拿来打破的?」一名引航人问。
「规定是拿来鑽漏子用的,蠢货。」黑狗鄙视眾人,说:「本狗的原则很简单,只要规定没特别写的我就一律当没看见。规定的确有写不可以对任何一个灵魂做出冒犯、褻瀆之事。但没写灵魂报到时不能鼻青脸肿。」
「真的假的,有这规定?」
「废话,不信的人自己去大图书馆查去。有本三部门守则。」
「多格前辈你怎么会知道有这玩意?」
「因为长官们订立规定时本狗就站在一旁看着。」
「前辈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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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你竟然会跑来参加例行会议?」
黑衣青年走出会议室时,迎面走来两人,一名少年、一名青年。
年轻人颇为惊讶地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艾许、巴洛特。」诺曼笑道:「我好想念你们两个混帐。」
「混帐这个词不是很必要,但我们也是很想念你。」
巴洛特笑道,两人向青年互相握了手。
「你们两个怎么会来本部?」黑衣青年问。
「我们才刚从任务中回来。」巴洛特说,顺便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因为某人竟然花了两倍的时间引航完全部的灵魂。」
「我是一个负责的人,所以我承认是我办事不利。」艾许一脸大义凛然,好像这一切好像跟他没关係似的。
「你们是说哪里的战争?」黑衣青年问:「自从两百年前那场共和军与联盟军的战争之后,又有哪边打起来了吗?」
「也不算战争,只是中部地区的反叛军而已。」巴洛特说:「比起之前那个简单多了。」
「我在另外一洲的活动时间比较多。」诺曼说:「那边和平多了,但人心更复杂。」
「在战场上不会有那么多想法。」巴洛特说:「杀跟被杀,简单明瞭。就是数量多了点。」
「各有好坏嘛。」艾许说:「总之呢,因为我把任务搞得太晚。所以现在才回来,顺便请这个该死的傢伙喝酒。」
「真是为你感到惋惜。」
「去死啦你。」
「你要跟我们一起?」巴洛特问。
「在大白天到酒吧喝酒?不,算了。」
黑衣青年摆摆手,拒绝两人,说:「我应该等等就会回现界了。如果有遇到熟人帮我问好。」
「说到熟人。」艾许说:「你们不会觉得安洁有点消失太久了吗?那个疯女人早就该出来刷存在感了。」
「说不定她就在等你这么想。」诺曼说:「反正我们所有人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然后来一个盛大登场吗?的确很有她的风格。」
巴洛特笑道。
「总之,回头见。两位。」黑衣青年向两人告别。
「下次艾许会再请你喝酒。」
「我没这样说。」
「我记得了,谢了艾许。」
少年向着青年比出中指。青年也笑着比了回去,然后打开通道,消失不见。
两人便来到刚开门没多久的酒吧。
「欢迎两位。」酒保见到两人,说道:「我没想到连巴洛特先生也有大白天买醉的喜好?」
「有人得愿赌服输,对吧?」
青年看向少年。
「对啦,去你的。你说了算。」
少年坐下,说:「一杯『旅途』跟一杯『风信子』,谢了。」
「中部的状况如何?」酒保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没多糟、没多好。」艾许说:「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死了一堆。政客跟军火商口袋装得满满的、路边每分每秒都有人饿死。」
「抱歉。他有点,呃,厌世。」巴洛特说:「在战场待太久了。」
「我了解。」酒保说道:「别担心,我们从来不会去批判顾客。」
「我谢谢你啊。」
「说到顾客。大概不久之前,一个挺可爱的少女来到酒吧。她说她叫汐月,有印象?」
「有,算是我们的学妹。之前在战场上认识的。」少年说。
「她有提到两位,说她现在正在努力和人群亲近。」
「至少她跑来酒吧了。这是好现象。」青年说。
「是的,但她一下子就跑了。」酒保笑笑说道:「而且还没付钱。」
「你认真?」艾许一脸不可置信:「她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我要帮她付钱。」
「因为你刚才说你是她学长啊。」酒保说道:「别担心,我只跟你要一半的钱。」
说着,将两杯酒推至两人面前。
「??????下次,那个女的被我碰到。如果她又要找我聊天,我要跟她收费。」
少年忿忿说道。
「有机会的话。」巴洛特说:「比谁先醉?」男子举杯。
「你一定输。」
屋内响起玻璃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