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大堂,保安还站起来,询问他们要不要帮忙,时溪摆摆手,指指顾延州,用嘴型无声示意,“装的。”
“.......”保安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顾延州将她搂得更紧些,低声道:“我还是很醉,你扶稳点。”
她配合地点点头,“好好好。”
能有什么办法,顾延州满脸就写着今晚不想让她走,要留她在家里过一晚了。
那天在英国,他们处理完费志瀛的事情后,顾延州就让司机送时溪回去了,所以他们同处一室也仅限于那么几个小时。
今晚顾延州肯定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不然怎么才过了两分钟,连外面的司机都跑没影了。
电梯一路上到二十五层,顾延州还在装醉黏着她,一副没力气的模样,结果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时,还偷偷眯眼瞄过来。
刚好这个电梯的门能够反映出还算清晰的景象,顾某人的一些小动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时溪还故意问他:“还醉吗?”
顾延州闭着眼,“醉。”
“多醉?”
“头晕,没精,手脚也没力气,走两步就摔了。”
他道:“要靠靠。”
哟,瞧瞧这拙劣的演技,简直对答如流啊。
还要靠靠呢,叠词都出来了。
她没忍住,笑问道:“你到底跟谁学的?现在怎么这么会啊?”
撒娇撒成这样,除了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肯定自己在背地里偷偷跟谁学过。
“你不是喜欢吗?”他压在她耳边说话,嗓音闷闷地,“嗯?女朋友怎么这样呢,明明喜欢却不说,口是心非呐。”
电梯门开了。
刚好外面站着一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顾总......你......”
眼见着某只黏在身上的大型犬立马正经,整个人站直,腿不软了,酒不醉了,身体也浑身有劲儿了,一扫醉意,清清冷冷地跟面前的人打招呼:“赵总好。”
“............”
说不出是谁尴尬,那位叫赵总的都不敢进来,点头哈腰地打量他们,眼里充满了怀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电梯门重新阖上。
头顶高她不少的男人再次弯腰将她抱住,下巴娴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也禁锢住她的后腰。
“他走了。”
“我又开始醉了。”
时溪都被他这副样子逗笑。
有人在的时候,他一秒恢复正常,超级要面子。别人走后,他就开始继续装醉,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哭笑不得问:“你家在哪里啊?还能认得清路吗?”
他伸手指了个方向,“前面左边,2505。”
时溪扶着男人过去,中途还要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顾某人装是真的能装,小动作也是真的多。
他家的门是指纹识别的,顾延州将拇指放上去,木制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他还趁机抓起她的手,想给她录入指纹。
时溪故意不听他的,握着拳头,还试探地将中指伸出半截,被他打了一下,最后委委屈屈地只能任由他掰开,挑出大拇指头,按在识别器上。
“滴——”
录入成功。
顾延州给她录完了,又开始装醉黏在她的身上。
时溪知道他演戏,连路都不能好好走了,哼了声:“能不能不装了?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只好站直上半身,也不黏着她了,很乖地站在她的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屋内没开灯,光线晦暗不明,里面零星落了点黯淡的月光,地面上还有一层像薄纱一样的物质,缥缈梦幻,犹如置身于仙境。
时溪刚要转身问顾延州开灯按钮在哪儿,结果他一步上前,一改之前乖巧的模样将她重重地抵在墙上,双手捧住脸颊。
炙热的怀抱和呼吸应声下来,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顾延州,唔......”
他的吻又凶又狠,相比起车上那种蜻蜓点水的啄吻,这次的吻来得犹如狂风骤雨,像是恨不得将她剥开生吞,濡湿又黏腻,从上唇再到下唇,毫无顾忌地肆虐。
从玄关处,再到客厅,一路摸索着来到沙发。
时溪轻抓着顾延州的手腕,只摸到上面那根小皮筋,几年下来,它都已经旧了,弹力不及当年,而且质感也不光滑,略显得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