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有看紧姚扉,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他却无能为力,什么事都做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陆腾槌打着墙,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就这么不珍惜的吗……」
如果他没顾着挑衅萧以晟,如果他将犯人好好制裁住,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件事了?
打从答应姚扉寻找萧以晟的意见时,就错了,错个彻底。
大错特错。
几天过后,姚扉转到了一般病房,虽然还没清醒,但也至少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
病房里的仪器声,无情的跳动着。
陆腾握住姚扉冰冷的双手,看着她那安稳的睡顏,他轻声地说:「怎么还不醒呢?要睡多久。」他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下巴上那密密麻麻的鬍渣也都没有去做整理。
萧以晟前几天就出院了,伤口恢復得很良好,没有什么大碍,只在行动上有稍稍不便而已。
提着水盆来到床边,陆腾拧乾手上的毛巾,温柔的在姚扉脸上擦拭着。
「瀏海都长长了。」他将她的瀏海往旁边拨去,轻柔的滑过她的头顶,俯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
陆腾勉强的扬起嘴角,拿起水盆往卫浴间走去,等到回来时却是满脸惊慌和喜悦的往外头衝去。
「她、她的手动了。」他随手就抓住了一名护士,没头没尾的说。
「别慌,我帮你通知医生。」护士许是见怪不怪,忍静的道。更何况陆腾几乎将医院当家再回,这里的护士大多都快认识他了,能让他情绪起伏这么大的,肯定是他时常照顾,昏迷许久的她。
「麻烦你了。」
「病人的状态良好,再过个两三天她就会醒了,醒来时记得按铃通知,我们要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陆腾谨记在心,和主治医生道完谢后,他走回病床旁,俯瞰着姚扉。
知道她状况良好,过几天就能醒过来时,他心里那紧绷的弦也跟着断裂,逐渐轻松了起来。
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得过,这样的一个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