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脸一红,“留给你了。”
“……”
“我是个……顾家的人。”
“你是个顾家的正经人,”梁西闻顺势坐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捞了过来,阮念坐在他腿上,总觉得这人用正经的语调说不正经的话,梁西闻拎着她的工作安排看了看,手就若有似无地从她腰间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腰,“就给我留了两个小时?”
阮念认真一点,“我们就快开始恢复工作了……我也不能太没精,我们可以稍稍改改,一周三次……”
梁西闻的手沿着向上,阮念佯装正常,“你觉得呢?”
手还在继续向上,阮念一下摁住他的手,“梁西闻!”
梁西闻挺无辜的看着她,“那过两个月再实行。”
“为什么?”
“快过年了,你马上又放假了,”梁西闻稍稍向前倾身,嗓音好像贴着她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勾引她,“我听说你们公司福利挺好的,年假都是放两周……”
-
也就是婚假结束后,阮念回去上班,公司里堆积了一些文件需要翻译,也确实忙活了一阵。
但也就是这会,阮念才忽然发现了生活里的转变。
公司是五点半就可以打卡下班的,阮念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没拖家带口,所以就在公司加班到九点十点,还能有点儿公司加班补贴,还有公司的零食能凑合几口。
她那会对回家俩字充满了一种未知的抵触,好像不太想看见曾子怡,不想回家面对总是收不完的垃圾。
晚餐除了去食堂就是叫个外卖。
——也不是没自己做过,她周末自己折腾半天炖了排骨,去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曾子怡就给自己盛了一碗,还不忘说一句谢谢啊。
她揭开锅盖一看,排骨就剩了一块。
这样积攒的大事小事,她那时恨不得睡在公司里。
至于为什么没跟曾子怡翻脸,大约也是因为曾子怡总在朋友圈说自己有抑郁症,阮念又胆小,生怕招惹了她给自己添麻烦,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觉得忍一忍就可以继续过。
而现在生活里好像被拂去了尘埃。
阮念也开始发现回家的生活有多简单幸福。
梁西闻下班时间并不固定,一般都是提前,于是他总会在五点半时出现在阮念的楼下,梁西闻副驾上总会放一束花,也不太固定。
他说,没怎么了解花语,就是习惯性的买给她。
前天红玫瑰,昨天粉玫瑰,今天香槟玫瑰。
阮念开门上车,抱着今天的玫瑰花嗅了嗅,“晚上吃什么?”
“明天周末,有个事儿得问问你。”
“什么事?”
“一群人说结婚后还没见过我们,定了个度假村问去不去,我说听你的。”梁西闻偏头看向她,淡笑着开玩笑说,“毕竟这家里,床上床下都听你的。”
阮念也自知他们几个人的关系远近,就问了一句,“叶绯去吗?”
“你就惦记着叶绯吧,”梁西闻凉凉说,“你自个儿去问黎羡南。”
阮念扁嘴,“那就去呗,我正好被你们万恶的资本家压榨两周了,我这小身板迫切的需要放松一下。”
“你们?还包括我?”梁西闻笑她,“我上周哪儿压榨你了。”
“你还说!在我高强度工作的状态下,你还一周五次……”阮念表情坚决,“这回绝对不行。”
梁西闻这回让了一步,“行,让你安心泡温泉去。”
这回梁西闻也真的难能说话算数。
黎羡南是带了叶绯过来,然而找了借口说叶绯忙着写论文休息,得催着她早点睡觉,说叶绯作息也不太好。
阮念求助似的看向梁西闻,梁西闻爱莫能助。
叶绯给阮念使了个眼儿,唇语说晚点来找你。
梁西闻瞧着这俩姑娘跟地下工作似的,不免笑了起来,还是装作没看见。
也难能想起了前阵子听人说的,黎羡南整天把叶绯带在身边,跟个宝贝似的走哪儿带哪。
度假村的私密性很好,除了几处大养生汤池外,都是独栋别墅,后院里带有私人汤池。
阮念换了一套保守的泳衣舒舒服服地泡着,池水里有艾草,热水一泡,浑身都放松了。
梁西闻坐在她身后,抬手帮她按着肩膀。
阮念嗅到空气里有点儿熏香味道,他手上似乎也涂了点儿精油,就忍不住问他,“你在干嘛?”
“不是被我这个资本家压榨了么,给你赔罪来了,”梁西闻跟她开个玩笑,还是正儿八经回答她,“佛手柑精油,给你缓解压力的。”
“你怎么还会按摩了,哪儿学的?”阮念舒舒服服闭上眼睛,精油涂抹在肩膀上很舒服,温泉升腾起袅袅的热气,他手上的力度恰是正好,很大程度上帮她放松了疲惫。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