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有人说:“这可是银时的贺总——我们坐的游轮,都是他的。”
客人:“哇。”
客人:“竟然是那位不可说的商界的大人物?”
那人:“可不是吗。”
客人:“那他今天纡尊降贵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不知道,莫非今日船上有什么跨国的大活动?”
他们紧张地飞速转头。
这段话,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两三分钟整艘船的客人都知道,今天上来了一位呼风唤雨的尊贵人物。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凑热闹地围了过来。
原莺:“……”
原莺看呆了。
你们也太刻意了吧!!
没有给她腹诽的时间,贺知宴的身形,一点、一点出现在舷梯口。
冷色调的白光勾勒过他周正的肩线。
打眼一看,就知裁剪高定的大衣,极尽矜贵。未系扣,由他双手撑在袋里,被海风刮得猎猎。
里间是一件黑色衬衫,衬得他眉眼清冷,凌厉如冰刃。
人群一阵骚动。
此起彼伏的“天啊”、“好帅啊”、“一秒钟我要知道他的信息”,混合着尖叫爆发。
贺知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微微扬唇。
冰山消融,霜风化作绕指柔。他冷淡的眉眼,就在表情变换间,如晚春深林,绯花昳丽。
又勾引她!!
原莺心里的小猴子手持金箍棒,对他大喊一声“呔,妖孽!”
气势足了,但那一棒迟迟挥不下去。
贺知宴信步闲庭地向她踱来。
原莺的眼睛盯着甲板——
“扑通。”
挤进来一双膝盖。
也挤进来全场夸张的倒吸一口气声。
她的手被拉住,他的体温渡上她的指尖。声音低哑,发颤:“小莺,别生哥哥的气,别走好不好?”
喂。
怎么戏份到这了,还要占一句哥哥的便宜。
原莺咕哝着抬起眼。
开始在心里评估:右脚上船,打钩;下跪,打钩;红眼,打钩;声音喑哑,打钩;掐腰——
原莺低头看看。
贺知宴的手捏着她的掌心,一动不动。
她困惑:“你怎么不掐我的腰?”
贺知宴:“……?”
贺知宴:“跪着怎么掐?”
原莺指导:“你应该先把我按在栏杆边,我誓死不从,然后再跪。”
贺知宴:“下次。”
原莺:“好吧。”
她继续评估:全船炸了——
她抬头,一片寂静。
原莺低头:“怎么没有炸?”
贺知宴微微偏首。
顿时,以黑衣人为圆心,甲板上开始波浪似的响起喧哗声。
客人:“天呐,我没有看错吧。贺总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跪了!”
侍应生:“怎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