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他现在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原莺:“这也太不恰当了吧!!”
钟将清:“一个意思。01bz.cc”
原莺把小脸埋进鲨鱼肚子里:“……我懂你的意思。”
可能这才是她最介意的一点。
贺知宵是她很亲、很亲的人,帮助她家,帮助她好多年。
原莺做不到指责贺知宴,他是受害者。她也没办法指责贺知宵,他是亲人。
很矛盾,很难受。
像吃外卖用木头筷子,掰开的时候,偶尔会有木屑刺进手里。
不太舒服,但也找不到别的解决方案。
“——小莺回来了?”
楼底下,原评章爽朗的笑声打断她的思绪。
“别想了,”钟将清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船到桥头自然直。”
原莺眼眶微红。
小老头得意:“感动了?”
原莺:“你……好……狠毒。”
钟将清:“?”
原莺指责:“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你震碎了!”
钟将清:“……”
-
除夕夜将至。
银时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贺知宴给她发来的消息,拨来的电话,原莺都没有回——甚至,她把贺知宴的手机号拉黑了。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他应该懂了吧!!
原评章敲敲她的房门:“你问问小宴明天几点来,我们好预着做菜的时间。『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原莺:“不用管他。”
原评章看了看她:“你们闹别扭了?”
原莺:“没有。”
原评章:“还骗人?”
“……好吧,”她嘟囔:“可能,是我单方面有点别扭。”
原评章笑:“生你的,肚子里什么蛔虫我不知道。还瞒我?”
原莺推他:“总之你别管啦!”
原评章笑得更大声:“怎么,被揭穿还不好意思……”
“——呜!”
他的后半句陡然被彻天响的跑车声盖过。
“……?”
原莺茫然:“谁家这么有钱?”
“不知道啊,”原评章跟她一起下楼看,“指不定是拖拉机呢。”
“怎么可能。”
原莺推开门。
“……”
真的是拖拉机啊!!
原评章得意:“你老爸一说一个准。”
原莺好:“这谁家的拖拉机,为什么停在我们家门口?”
下一刻,兜头兜脑的一铲玫瑰花瓣回答了她的疑问。
“啊嚏!”
香到头晕的粉色花瓣,簌簌地从他们的头顶降落。倘若忽略这辆拖拉机,一定是很梦幻的场景。
拖拉机突突地开走。
原莺呆若木鸡地站在花雨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