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痛?”
原莺一时没有答话。
她发现被单上被蹭到了一点污渍。这是昨天新换的白色四件套,格外显眼。
天呐!!
她扭头指责:“你这个禽兽!”
同住的三个月,何宴习惯了她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字句,懒得接戏,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
什么嘛。
原莺挣出他的怀抱。再接再厉,潸然泪下:“枉费我这样信任你,你、你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做下这样不轨的事!”
何宴:“……?”
她指着污渍:“你说!”
何宴一眼都没看:“我会对你负责的。”
原莺没劲:“你的反应好平淡。”
何宴:“你上个月也是这样说的。”
原莺:“你上次被我骗到了吗?”
何宴:“没有。”
原莺挫败地翻身。
她嘟囔:“我饿了。”
何宴:“楼下早餐还在供应。”
原莺:“我想吃你做的。”
何宴闭眼。
“喂——”她使劲晃他的肩膀:“都八点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他掀开眼皮:“我什么年纪?”
原莺歪头:“我要是说十八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嘲讽你?”
何宴捏住她的脸:“你这么问就挺像的。”
原莺用力地把他拉了起来。
何宴:“吃什么?”
“我想吃粉。”他睡衣的领口松垮,敞开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原莺的目光跟过去,下意识评价:“不错。”
“嗯?”
原莺心虚地移开视线:“我说你穿衣服睡觉很不错。”
何宴似笑非笑:“我也可以不穿。”
原莺:“对我不好。”
何宴:“会流鼻血?”
原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记得?”
何宴:“记性好。”
他下床,原莺也跟了过去。
她喜欢看何宴做饭。
冷冰冰的一个人,浸在烟火灶气里,特别动人。
除了——
“不许放葱蒜!!”她尖叫。
何宴:“上回放了你也没吃出来。”
原莺小脸肃然:“我可以不经意地吃到。但是,你不可以当着我的面放。”
何宴:“转过去。”
原莺:“……”
她气鼓鼓地走开。
洗漱完,换好衣服。桌上的两碗粉也已经盛好。
酸汤底,加了韭菜段和芽菜,面上盖一个煎到边儿焦脆的荷包蛋。
原莺惊叹:“好香啊。”
何宴慢条斯理地挑起一筷子:“放了蒜。”
“……”原莺沉着脸瞪他:“你非要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