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脑袋顶在门上:“何宴,你洗完了吗?”
“嗯。『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里面传来一个被打湿的鼻音。
那就是在穿衣服了,原莺太困了,开始随心所欲地畅想限制级画面。
穿什么穿。
别穿了。
她家睡衣穿一次一百万——不行,太便宜了,他付得起。那还是一个亿吧。
一个亿……看他不穿衣服好像不值得。那还是收钱吧,有钱她可以叫一百个帅哥脱衣服给她看。
有道理啊。
她立刻凶恶煞地拍门:“出来!”
门应声而开。
一股潮热的风扑面。
何宴一身灰黑色的棉质睡衣,头发尖儿向下挂水,洇湿挂在颈间的白色毛巾。
他懒懒地倚在门边:“干什么?”
原莺盯着他:“你怎么出门还自带睡衣?”
何宴不明所以地挑一下眉。
原莺在门外等他,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了。她一巴掌拍到他的胸口:“赔我一百万!”
何宴:“……?”
他俯下身,侧首。看她低下去的脸:“凭什么?”
阴影落在她软白的脸上。
他浑身都是微烫的水汽。靠近,如夏至暴雨滂沱——既闷又热。
“嗯?”
他鼻腔里轻轻哼出低哑的一声。
像一支细软的羽毛尖,不经心地挠过她的耳膜。
一路痒到心底。『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原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把怀里的毛绒睡衣抱得更紧一点。
她含糊地嘟囔了两句,把他挤出去了。
门在眼前阖上。
何宴好笑地等了两秒。不出意料,她又红着脸打开:“你衣服怎么不收走?”
他走进去:“你给我机会了吗?”
“快拿走!”她一点不占理地嘴硬。刚才低落的情绪,却在对话间得到了安抚。
何宴心情好。闷笑了一声,从挂衣架上取下衣服,替她关上了浴室的门。
原莺跺了一下脚,重新打开了花洒。
浴室里的水汽已经被排风扇吹走,小小的空间,温度回冷。
原莺被冻清醒了一点。
刚刚——
他也在这里洗的。
原莺站在小小的洗浴隔间里,温热的水流轻轻撞过她的脚尖。
她的脸也开始变热。
啊啊啊不想了!
原莺草草地洗完,套着睡衣跑回房间,往被窝里一钻。
明明很困,躺在床上又根本睡不着。
也不知道何宴在干嘛呢?
他们房间相邻,床应该也是对着的。原莺这么想,举起手,好地敲了敲头顶的墙壁。
没有回应。
好吧。
原莺怏怏地缩回被窝里。干躺了一会儿,边上的手机突然振了一下。
她摸到被窝里看。
何宴向她发来一条消息。
原莺高兴地直蹬被子——刚才明明就听见了敲墙声,还不理她!
她哼哼两声点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