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宴席我就是帮帮忙罢了。平日里还是闲得很。”顿了顿,她鬼使差接了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想你。”
说完,陆宁捂了嘴,惊觉自己说了啥……
“怎么今日小嘴这么甜?”男人笑出声,把她的小手强硬地拉开,望着她丰润娇艳的唇儿,凑上去,低低道:“让我尝尝是不是有蜜在里面……”话落,舌尖滑了进去……
纠缠、舔舐、尽情肆虐之后,又缓缓厮磨……
今日看见她安好无损地回到自己怀中时,他就想要这个吻,现在终究是忍不住了。
时间并不久,但花样百出,也足以让某个姑娘脸颊绯红,似绽开的红梅。
“宝贝好甜……”放开时,他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嗓音低哑富有磁性,带着难言的性感,手臂仍是紧紧锁着她。
她觉得自己都快烧着了,脑袋埋起来,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一番旖旎的亲吻,又开始了难分难舍的心境。
若非沈大人还在宫里等着他,他真不想放开她。
小姑娘感到他滚烫的温度,便乖乖不动了,生怕他又来一次。
一缕阳光透过木架子间的缝隙,照到他们相拥的身影上,透着缱绻温柔。
抱了一会儿,他渐渐平静,松开双臂,“宁宁,要不你跟我一同回宫吧?等你出嫁前一个月再回去待嫁即可。我看颜府也是个靠不住的,你跟我在一起才安全。”
陆宁瞪大眼睛,“那怎么行?”
他又低头啄她的唇,“宁宁,我想你,你也想我,为何要这样两地相思呢?”
陆宁清醒下来,摇头道:“我不去。原本我陪我爹娘和祖母的时间就不多了。”
李玄祯叹息一声,也知道自己是要求过分了,遂妥协道:“好,但你可不许再出什么岔子了!就乖乖待在房中,等我来娶你。知道了?”
陆宁见好就收,娇声道:“知道啦!保证不出事儿行了吧?”至于乖乖待房里,她是做不到的。
扶疏园中,原本热闹非凡的寒英宴中途停止,姑娘们大多数都各自回府,也有些听闻陆宁不见了,留下来等消息的。至于怀的什么心思就各有不同了。
杜襄华是少数真心实意担心陆宁安危的,这会儿坐在抹泪的颜芊璎身边,安慰着她。
“你别担心,太子殿下亲自出马,肯定很快就能把人找回来了。”
颜芊璎沉默不语,一来担心陆宁安危,二来,也担心颜府。
就凭今日太子殿下出现在扶疏园时那般冷沉到极点的脸色,若是七妹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颜府阖府都要被牵连。
也不止她,整个颜府的人此刻都忧心忡忡的,忧心之余,不免也有好——这位殿下是生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在颜府的人都未曾觉察陆宁不见了的时候,太子殿下就找上门来了……
孟荼锦原本是想等等看,陆宁能不能及时找回来,心里难免抱了点看好戏的态度。但她同颜芊璎毕竟关系比较好,这会儿见她难受的模样,恍然觉得自己这小心思着实有些阴暗。想了想,走到颜芊璎一旁,道:“安宁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会安然无恙的。阿璎,今日你府里忙,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了郡主的消息,记得通知我一声。”
颜芊璎点头应了后,孟荼锦便带着孟浮筠离开颜府。
一路离开扶疏园,孟浮筠有些依依不舍的,脚步慢得很。孟荼锦心里冷笑,走到她旁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讽刺道:“莫非,你还想等着再看一眼太子殿下?你就死心吧,太后摆明了暂且不立太子侧妃的意思。”
那个安玉剪还为此生病了,今日没能来扶疏园。
孟浮筠却面色不变,并未理会姐姐,自顾自往前走。
结果刚到扶疏园门口,就看见一个挺拔修健的玄色人影迎面走来,熠熠的眉目,卓然的气度,和隐隐的不怒自威,正是太子李玄祯。
他手上还牵着一个比他娇小上许多的姑娘,雪肤花貌,眉目倾城。不正是陆宁?
两人身后还跟了不少带刀侍卫。
孟氏姐妹连忙低头行礼,孟浮筠眼风偷偷抬起来时,一行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也没看她们一眼。只有陆宁,转头朝她们笑了一下,小手挥了挥,算了打了招呼。
“该走了!”孟荼锦没好气儿地推了推望了他们离去方向愣的孟浮筠。二人双双离去。
李玄祯把她送到星回阁门口,便匆匆赶回了宫。陆宁的平安归来,无疑叫颜府的人大松了一口气。
颜府中,颜芊琳的生母白氏在黄钟院哭了许久,想叫老太太出面帮帮忙,因为颜芊琳被太子殿下的人押走了。颜芊琳的弟弟颜涣在一旁劝也不管用。颜老太太呢,任她在那儿哭出一条河来,也不愿意理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扶疏园禁止聚会,甚是冷清,叫陆宁的闺中生活越发无聊。好在入冬时,她又收到了苏棠的信,得知她已进京的消息。
第72章 、旧友重聚(三)
长安街地处京都中心地段, 繁华自不必说,这条街上的宅子也是寸土寸金,所以这些宅子基本都是权贵富豪名下的。
这日, 负责附近房宅买卖生意的牙保遇到一位青州来的苏公子, 出身贫寒,却非得要买下长安街旁崇安坊的一栋两进宅子, 让牙保给他几日期限,他去找朋友借钱。牙保原以为他定然凑不齐这五百两,都准备把宅子盘给另一位富家公子了, 这苏公子却在期限的最后一日,把一袋子银两送到自己面前。
“你看看, 够不够?”苏棠扬着头,面上一派矜贵傲然, 身上是靛蓝色缎面四合如意纹的锦袍,那是在绣月坊定制的衣袍,贵得很。
牙保看了看银两,笑得合不拢嘴,“够了够了!还多了好几锭呢!”
苏棠大方道:“多的给你做打赏了。”
牙保乐开了花, 他也没料到,才三日不见,这位苏公子就改头换面, 从一身青布旧衫的穷人变成华服玉冠的公子, 还这般有钱又大方, 一时懊悔自己看错了人,免不了一番谄媚讨好。把宅子银货两讫后,又关切道:“苏公子喜得新宅,是否需要置办家具陈设之物?我同不少家具铺子的老板都认得, 要不要我来帮您操办一番?”
牙保遇到有钱的顾客都会问一声,万一遇上可以打包做生意的,一来一回又能赚得一笔不菲的佣金。
苏棠眯了眯眼,晃了晃手上的扇子,漫不经心道:“需要是需要,但不知你那儿的家具是不是合我心意了。”
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牙保,先前因她穿得旧,对她爱答不理的,现在倒是殷勤。看来江彦说得对,京城里的人生长在锦绣繁华中,更是势利眼。原本因为身上这袍子足足花了她二十两银子,她还挺肉疼的,可这会儿觉得这银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