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环胸,忍不住失笑:「我又成不了仙,积什么德?」
「哦?」他微微抬眉:「你怎么就成不了仙了?」
我讶然。
我在他的视线下绕着他转了一圈,「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的脸上没写你的名字。」
我抓起一束银发,睁大眼睛给他看,「看了这发色这眼睛,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他负手摇摇头。
我凑到他面前,眼睛咕碌咕碌打量他:「这就了,全天庭没人不知道我是谁。你是从哪来的?新晋的仙?」
「在这。」
我跺跺脚下的泥土,「这?这是哪?」
「瑯琊山。」
啊,原来是这的土地啊。难怪不知道我族的名号,毕竟紫鳶狐只能在天庭中见着。
我霎时了然,于无知之人,自当宽容,我口气柔和了许多,「我乃紫鳶狐,紫鳶狐是成不了仙的。」
「是谁说的?」
「眾仙君都如此说道。」
「所以你是因为旁人皆说成不了仙,你就不成仙了?」
什么成不成的?这新晋的仙说话像打太极,绕来绕去,我脾气上来,声音不自觉就略高些:「就跟你说成不了了!成不成仙哪是我说了就能算的?」
他眉眼微弯,「确实,成不得了成仙不是谁说了就算的。那他人所说也未必准确。」
我语塞。
那是本君几百年来头一回哑口无言。
那琉璃果在他手里拋啊拋,「既如此。像你如此识货的小狐狸,能摘得了这满山的琉璃果,也定能成为了不得的仙。」
我怔忡,呆呆地问:「凭什么?」
他将那果实放在我头顶上,「凭此为景晨宫苍黎帝座所言。」
那便是本君和帝座的第一次相见。也是本君的起点。
从一介中看不中用的仙狐,成为天庭千古以来以灵兽身份晋升的第一位上。
本君名唤青君,只因帝座名里有个苍字,又爱穿一身青衣,命格老头儿那套名号犯忌不犯忌的,本君甩在一旁,大笔一挥就定了。自那百年后,各路仙都喊我青君,或是如怀瑾这般喊我:
「郎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