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华美的绣房,薰香裊裊,烛火晃盪,更显得床上交缠的人影凌乱.....待所有喘息平息之后,解雨臣趴在男人身上,长发散着,哑着声道:
「你这人真是......明明知道小徒弟身体状况不佳,还硬要他顶着水桶去面壁!心狠手辣呀你!」
小哥虽然从头到尾都没出声求情,可眼底明摆着的那个心疼啊…...就这人铁石心肠,一点情面都不讲!
凤眼睨了过去,身下的深色墨镜男子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微笑。他掬起解雨臣的一綹青丝至鼻尖,深深嗅闻那沁人心脾的薰香。漫声道:
「你也是,哑巴也是,全都宠他宠上了天。可习武是要有纪律的!纪律你懂吧......我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还以为日后怎么矇混都没关係,养成他这种心态可不好!子不教,父之过。」
他说的头头是道,解雨臣则是翻了个白眼。
果然这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不在自己之下,连三字经都出来了。
他没好气地道:「你要求他纪律没问题,罚他也是理所当然,重点是,他就腰疼你要他顶什么水桶啊?!话说回来,他会腰疼还不就是你们这些纵慾无度的男人害的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一点也不晓得底下人的痛苦!!你说说......」
纤纤长指几乎要戳着他的鼻头,男人的笑添了丝无奈,抓住那长指至唇边轻吻。
嗯......怎么哑巴爽完他的,自己却得挨骂来着......而且解语是否有些投射心态,说得字字血泪,彷彿亲身经歷似的又是哪桩......他明明每回都有记得收敛力道,没弄伤他才是啊…...
男人歪了歪头,讨饶地道:「冤枉啊,大人......您明察秋毫,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跟哑巴可不是一掛的!!我出手,可是多所节制,点到为止,您也是亲身见证不是吗?」
还亲身见证咧!
解雨臣微微红了脸,啐了一口:「最好是。」
说的都比做得还好听!虽然不像小徒弟那样直不起腰,但是腰酸背疼总是免不了的,哪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嘖嘖!在上面的人,果然永远无法理解在下面的人的痛苦!
他才刚得出这样的结论,头皮便一痛—
男人揪着他的发,贴着他的唇低喃,嗓音哑得只剩气音:「你要不要试试......我若不节制、不点到为止,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