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黎兄要的那批货滞留在洛阳半月有余了。忠王被灭门后洛阳城经济凋敝,商道流寇作恶。今年又闹旱灾,粮食比金子贵。”
约莫是十年前年前,沐之萍从市井听闻洛阳城忠王的大名,听说他忠厚仁恕,宽以待民,宣国令法严苛,忠王反对用酷刑,布施仁政令大恶之人可以向善,他体察民隐令走投无路之人可以人尽其才,脱离困境。
之后,当今圣上与先帝皇储争取,忠王参与党争,七年前一夜间被抄家灭门,忠王府两千人横尸长街。
“朝廷没有赈济灾民?”沐之萍问。
“洛阳百姓受忠王恩惠,心向忠王,忠王势力一倒,洛阳百姓苦于当下苛政久矣。”
熠王陷入了沉思,沐之萍心想,熠王若是当年站队失败是不是也要被抄家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有权力是不可侵犯,不论是同门、亲王还是父子,在皇权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沐之萍不知道,父亲沐正丰正是对忠王一支赶尽杀绝的顶尖高手之一,沐家正处于名为权利的漩涡中。
两人在厢房中喝了几杯酒身体燥热了起来,沐之萍借出恭为由想去窗边透透风,走之前不忘端走桌上的紫玉葡萄。熠王看出她的小心思温言哄她别让自己等太久。
待沐之萍离席后。
帘子后的人开口问“这是黎兄的心上人吧?”
“少时青梅。”
唯有她,能让他回想起少年时期无忧无虑的时光。
“黎兄带来她赴宴,不担心她一女流在烟花之地受人欺辱?”
“她愈淫贱,吾愈喜欢。”熠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沐之萍在宴厅闲逛,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糜烂狼藉点景象,无心流连,凭栏远眺无尽的金陵,飞雪如盖,檐上积雪吹落有碎玉声。
沐之萍捧起阑干上的积雪吹落,盼望异乡的二哥能在雪融之前平安归来。
“茕茕白兔,孑然自顾。姑娘一个人在这凭栏,真令我心生忧怜呐。”
沐之萍想转头看到一个戴着黑兔面具头顶簪花的人,也难怪他搭讪自己,他和自己戴的面具也太像了,只不过自己是白兔。
“好事之徒。”
对方嗤笑“好事之徒?鄙人没看到,不过能登上这四海盛宴的,可都是好、色、之、徒。”
“你!”沐之萍读书太少吵不赢他。
“姑娘若是寂寞,可以同鄙人一起玩个游戏。”
“喔?”沐之萍倒不乏闷,纯粹好这淫乱宴席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嗯,鄙人那厢有一桌客人,扮作八仙赴瑶池云雨,男宾客每人抽一次签,记下签的内容,再将抽出的签打乱,轮到女宾抽,抽到一样签文的人自行成组。”男人似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重组后~要大干一场。”
“……这难道就是换妻。”若是像熠王那样有两个老婆的男人,让两个老婆都去伺候别人?不不不……她在想什么呢,三姐和正妃正在灵谷寺祈福,净天法地古寺青灯,两位妃子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和花街的莺莺燕燕相比。
那自己呢……和三姐一样的出身却有云泥之别。
“如何?卯兔仙子心动么?”
“……你们自己扮演就好不要带上我。”沐之萍很想发怒,但是长期对女性的规训让她要在生人面前保持礼仪。
“咳,兔星官,你若是没有女伴别怪老瘸子不带你玩了啊!”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角,一位戴着铁拐李面具四肢粗壮的中年男人对他喊到。
“唉……在下也变成那只落单的兔子了。”这兔星官看起来颇为失落。
“你女伴哪去了?”沐之萍问他。
“被干晕了。”他语气略带无奈。
“……”还是不要问为什么好。
“卯兔仙子不想知道怎么被干晕的吗?”
“不想。”她转身往宴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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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章都ghs
果然ghs是第一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