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这是妈妈一个朋友的儿子,也是个沉默寡言的自闭小孩。小钟与他从小认识,彼此交流却很少,不过是见面打声招呼的关系。没想到的是,这狗子在别人眼中,竟是学级别的人物。
“操。”她真情实感地骂了一声。
季北辰捂嘴,做出一个夸张的破防表情,“不会吧,不会吧。你真的喜欢上学,要为了他好好读书,背叛单身汪阶级同盟。”
怎么还有“为别人读书”的说法?大清不都亡了吗?
“才不是呢。”小钟气得不行,抬手就要揪季北辰的耳朵。
他倒是身手敏捷,两大步飞快跳开,一边还转过身,做鬼脸嘲讽:“嘿,你来啊~抓不着我吧~”
小钟不依不饶地赶上,季北辰背着路,继续往后跳着,活似一只螳螂。
转眼,二人追逐至走廊转角。
季北辰依旧没有防备往后跳,却正和另一个方向来的人撞上。
小钟正准备趁乱打出致命一击,才扬起手,恰与他身后被撞的人对上眼——
“钟老师……”她顿时泄了气,中气不足地唤道。
季北辰也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退到墙边,低头向地。
就像每个周一早晨,钟老师又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轻咳两声,重复一遍每天广播的安全提示:“不要在走廊上追逐打闹。”
“嗯。”
钟老师继续道:“现在我要去教务处一趟,马上回来。季北辰,过会来我办公室。”
那钟杳呢?他没有说任何,就急匆匆往对面的楼去。
两个人犯的事,为何只叫季北辰一个?简直像是故意无视。
似乎这些天都是这样。自从她按时上学以来,他就再没管过她。
小钟心里更没底了,黑着脸盯向季北辰。
季北辰却道:“不找你麻烦还不好?说不定是别的事。”
“话是这么说……”她心中仍有难以说道的愁怨,强作振奋,转移话题道:“他好像经常这样,一早上来就没精。”
“挺正常的。”季北辰忽收起玩笑之态,正经起来。
小钟睨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回家熬夜打游戏,来学校补觉?”
“因为晚上要交公粮啊。”这下他不再装了,狡黠地斜眼笑。
方才你装正经,就是为了开这句黄腔?
“真无聊。”
小钟彻底没了陪他继续玩的兴致,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