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暖。
天造地设。
一对佳偶。
瞧这气度、瞧这风姿、瞧这浑身上下的穿戴……
一看就是大主顾!
众多商贩涌了上来,热情地推销着手中的商品,他们自是不敢去靠近那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只一个个热情地和那个好亲近的女人搭话……
“小娘子远道而来,不如尝尝我家的酸梅汤?解渴降火的哦……”
“我家的酥云糕入口即化,小娘子试一试?”
“小娘子可要用膳?我家云佳肴的菜品价格公道,美味可口!将最好的雅阁给你备出来可好?”
……
除了来吆喝的,甚至还有商贩直直将货品往阮珑玲手中塞,阿杏拦都拦不住,很快主仆手中都被货物塞的塞满了……
阮珑玲自己就是商人,自然懂得商人的不易。
当年她也是如眼前的这些小商贩一样沿街叫卖,一点一点起的家,眼瞧着这些商品都是些物美价廉的,她也来者不拒,全都收入了囊中。
当然。
给钱的自然就是跟在身后的李渚霖了。
沿街逛了一路,收获颇丰,阿杏与云风手中都拎了不少轻巧的小玩意儿。
终于,二人路过家装潢豪华、不俗的成衣店,单单只从门口路过,都能望见这家店中的衣着格外精美……
此时阿杏出言提示道,
“小姐,你该买衣裳了,咱们进去瞧瞧吧……”
?
啥叫该买衣裳了?
阮珑玲分明最不缺的就是衣装、首饰,所以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怔愣在了原地。
阿杏只能说得更明白些,在后面扯了扯阮珑玲的衣角隐晦道,
“小姐,咱们原就出来得着急,匆忙中并未准备几身衣裳。”
“可是这几日…额…都破的???破、碎的碎……穿不出门了……”
。
明白了。
那些随带出来的衣裙……确被李渚霖扯碎了好几身。
兴起时,甚至还会用细长的布条轻绑住她的手腕,让她行为受限、声声求饶!
如此行径,简直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这话落入耳中的瞬间,阮珑玲如玉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她眸光潋潋,带着埋冤的意味抬眼瞧了身侧的男人一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出去。
阿杏的话语声不大,可还是被李渚霖尽数听了去。
他挑了挑眉,面上难得露出些微微难堪的色来,并未再言一句,只清了清嗓子,撩起袍子,就朝那间成衣店中踏了进去。
阮珑玲又羞又恼,只得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一行人伫停在店门口是,成衣店的女掌柜就注意到这对男女,她眼光毒辣,一眼便认出这二人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尤其是男人身上的浮光锦,那可是一匹五百两都难求的精品。
原以为这两尊大佛瞧不上她这间店铺的,谁知他们二人竟踏了进来?这定然是笔大生意,女掌柜立即热情迎了上去,将这二位贵客引入了二楼的雅间。
女掌柜不敢怠慢,立即命人沏了最好的茶叶,将店中最华贵的衣装捧至了二人身前,口口声声道着吉利话,
“嗨呀,今日小店真真是蓬荜生辉!
以往我这间小店,甚少有郎君愿意陪着小娘子来一起买衣裳的,寻常男儿哪儿有这个闲情雅致呐?
今日您二位成双成对登门,可见公子是个格外贴心的,真真是羡煞旁人!”
“这些衣裙都是咱家不常示人的精品,姑娘尽可试试,您这般貌美,定是穿什么衣裳都好看的!”
衣裙在眼前依次排开,各式各样的款式、颜色都有……件件精美,样样好看,缎面上佳,样子别致。
阮珑玲一时竟挑花了眼,扭头问坐在软塌上垂头喝茶的男人,娇声问道,
“霖郎…你觉得哪件好看?”
。
分明是个异常普通的问题,可却让李渚霖心中生出些家常温馨的感觉来。
以往下属们让他做决断的,大多都是些关乎生杀夺取、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要事。
这个人该不该杀?
那个人该不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