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下,余静好是真怒了。
您这上了两年大学,敢情长的不仅是知识,还有如何在言语上将对手一击毙命???
陈逸洲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幽静的车厢里浅浅回档,顿时,余静好郁在胸口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陈逸洲说。
莫名得,余静好觉得这个气氛好像有写不对劲来。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让人不自在,尤其是陈逸洲有问必答、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笑意,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泉,幽黑而静谧,看不见底,似乎,稍不注意,整个人就将沉溺期间,无法自拔。
“我……今天毕竟是我的……升学宴,我不出现,不太……好。”
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说完话,余静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瞧你这点出息,至于嘛?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又不是第一回 见面了?
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撩这人的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着,余静好手上的动作就越发慌乱,拉了好几次,车门都没有打开。
越是如此,就越是不得其法,本就狭窄的空间里,余静好只觉得燥热的不行,额角的汗不断的往外冒。
“余静好。”陈逸洲低沉地声音突然响起。
余静好手上的动作一顿,背对着陈逸洲的背脊瞬间僵硬。
“我很高兴。”
余静好听见陈逸洲如此说,低沉微哑地嗓音里,她就是听出了淡淡地笑意来。
“你想多了。”她故作镇定的问。
陈逸洲“嗯”了一声,只是,此时他声音里已经明显含了笑意。
可是,余静好心里慢慢地生出些许委屈来。
你高兴什么?
你嗯什么?
难道我考去b市真是为了你吗?
还是说,你对你自己已经自信到,只是几句轻薄到毫无分量的三言两语,我就要奉上我地一生吗?
所以,你凭什么如此笃定呢?
余静好垂眸,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沙哑,“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这么自信的人。”
“什么?”陈逸洲愣了一瞬,随即了然,忙道:“我没有过分自信。”
“那你刚刚那么一副了然于胸的语气又是什么意思呢?”余静好有些轻讽。
陈逸洲靠着椅背,抬眸看见的就是余静好白皙的后脖颈,线条修长,绑着丸子头,下面散落了一些碎发,被太阳一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他想,这么优秀的人,哪里轮得到我来过分自信呢?
我不过是欣喜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而已。
哪怕见面的机会依然屈指可数,可是,当我上了一天的课,晚上躺在宿舍的床铺上,看着铺成进房间里的白色月光,就会想到此时此刻的我们,其实享受着的是同一片月色,我心里就会觉得很开心。
打从心底里的开心而已。
“余静好,我……”
“陈逸洲。”余静好开口打断了陈逸洲的话。
她转过头,目光直视着陈逸洲,沉着声音,“所以,你现在是已经想清楚了?”
在余静好的目光的逼视下,陈逸洲有一瞬间的逃避,可仅仅只是一瞬间,目光越来越坚定。
“是的,我想清楚了。”陈逸洲看着余静好的眼,不躲不闪,说话时,嗓音坚定,带着军人的坚毅。
余静好牵了牵嘴角,移开视线,目光有些恍惚。
沈慧回酒店时,宴会已经散了。
沈家人都聚在沈慧的办公室里。
沈平和罗翠芬两人坐在沙发上,脸色严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清泉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翻看着章芸给他的酒店开业以来的资料。
沈清颜和余静好两人窝在一起,一个说话说的眉飞色舞,一个面目恍惚,频频走。
“好好,好好……”
沈清颜连着叫了好几声,余静好才回。
“怎么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