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下课铃声犹如救世主般,解救了余静好。
“你这样不行啊,老师讲课不听,下课再花时间恶补,这不是本末倒置嘛。”杨媛说。
余静好面无表情的趴在课桌上,闭眼假寐,丝毫不影响她说话,“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期待文理分班,真的,等我去了文科班,什么立体几何啊,曲线运动啊,都去他妈的吧。”
杨媛无奈,“高考的时候,数学可是20分啊。”
“不还有三角函数嘛,再不济,50分也能考到嘛。”余静好满不在乎的说。
杨媛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好的问,“三角函数也是画线,几何也是画线,为什么几何的线你学不好,三角函数的就可以?”
这个问题困扰了杨媛很久。
在她看来,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余静好睁开眼睛,和杨媛对视。
良久,“杨媛同学,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的脑结构根本它不跟你讲道理,就是学不明白立体几何。”
顿了顿,“谁说都是线条,就都能学明白?”
好吧,这是个世纪谜题,就好像她的英语口语一直无法进步一样。
用余静好的话来说,杨媛的口语之所以无法进步,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时间进入7月,烈日炎炎,汗出如浆。
余静好考完期末考试,等着两个月以后,分到新的班级,彻底放弃立体几何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投入进精妙汉字的世界里去。
而沈清泉和沈清颜再过几天就要参加高考了。
提到高考,被余静好刻意忽略的某个人乍然出现在脑海里。不知道回家这么久的他,学习是否依旧?准备的是否充分?是否能够如愿的考进自己期望的大学?
时间就如流水,在思念,在学习,在期待中,高考终于走到了眼前。
7月7日至7月9日,三天考试时间。
2号这天,高一高二的提前考完期末考,开始收拾东西,放暑假。
沈平和罗翠芬也提前来了城里。
“舅舅,舅妈,我哥哥和姐姐要明天放假。”晚上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余静好说。
“我知道。”罗翠芬说。
说完,本来已经端起的碗,又放回了饭桌上,看起来很是焦躁,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孩子马上要考试了,你要这个样子让孩子们看见了,该影响心情了。”沈平闷闷的说。
罗翠芬横他一眼,“这不是孩子们不在家嘛。”
随即,看向余静好,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哥哥姐姐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为了这场高考,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总是不踏实。”
余静好了然。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别人她不知道,就是沈清泉,却是真的做到了。
这么多年,除了寒暑假在自己家里帮忙做农活,丁点时间都要抽出来学习的,夸张点说,就是吃饭上厕所都要带本书的,如果不是洗澡不方便,怕是他连洗澡的时间都不会放过。
而沈清颜高一高二的时候还有些放松,直到上了高三,整个人才完全投入进去了。
庆幸的是,虽然早两年没有那么认真,但是该打的基础还是打的很牢的,再加上有沈清泉的辅导,高三下学期的好几次测验,成绩都是稳的,没有忽上忽下。
“舅妈,我哥哥姐姐成绩都很稳定的,您放心。”余静好安慰道。
虽然,她知道这样苍白的安慰其实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不论罗翠芬心里如何紧张担忧,高考的日子,在一日比一日的焦灼下,如期而至。
早两天,因为家里住不下,沈慧便没有回来住,直接住在酒店里她的办公室里。
沈清泉单独一个房间,余静好和沈清颜一个房间,罗翠芬和沈平一个房间。
一开始,沈平说,他就在堂屋里打个地铺,让两个孩子都单独住一个房间,余静好和罗翠芬睡一个房间。结果,沈清泉和沈清颜没同意。
“爸,您这样我更紧张了。”沈清颜说。
沈清泉点点头,“爸,妈,您别太紧张了。我和清颜读了这么多年书,我们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您们,所以,高考咱们就平常心,正常发挥。如果还是考不上,那也是我们不够努力。没的为了我们高考,还反过来这么委屈您和我妈的。”
这样,沈平才没有再坚持在堂屋打地铺。
可紧张焦灼的心却不会因为沈清泉的这三言两语而消失,只是,沈平和罗翠芬换了一种方式。
高考前放了两天假,沈清泉和沈清颜在家复习,余静好负责后勤,沈平和罗翠芬为了不影响两人,竟然去了小厨帮忙。
据孙亚洁说,第一天,罗翠芬频繁上错了好几次菜,沈平在后厨洗碗也打碎了很多个。
余静好笑:“孙姐,你去列个单子,上错菜为了表示歉意,咱们免单的费用,还有我舅舅打碎的盘子,让我舅舅舅妈赔偿。”
第二天一早,沈平和罗翠芬一进店里,孙亚洁就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一条一条的列的清晰明了,总价23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