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你知道向悠去哪了吗?我怎么喊他都不出现,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阿原扬起头,周芷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无法像郑向悠一样猜测动物的思想。
「阿原,向悠是不是……不在了?」
吐出这句话后,她将阿原轻柔的抱起,每当手顺着阿原的毛梳下去,她就感觉喉咙里的硬块下沉了一些,眼睛也更加肿痛。终于,斗大的泪珠滑落她的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在阿原的毛皮上,像雨珠一样。
阿原抽动了一下身体,但没有逃开。
「向悠、向悠……」
她不断念着好友的名字啜泣,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回到家时,周芷远一眼就发现郑向悠的妈妈站在门口,看起来好憔悴,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了。她一见到周芷远便衝过去抱着她痛哭,周芷远被感染,又哭了起来。
她之后才听说,郑向悠把画拿到她家后便在自家窝着,好几日不出门,大概是不想遮遮掩掩自己手上的徵兆,索性自己躲起来。
他的黑斑蔓延得很快,不到一个星期,便几乎看不见原来的肤色了。
阿姨在黑斑刚开始出现时就发现了,郑向悠在家里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安抚她。
「我才发现,原来向悠已经这么成熟了。」阿姨感慨的说。「向悠把这个给我,让我把这当成他,好好收着。」
在她手里的是一个用色纸摺出来的小狐狸,是从张雷那里学来的。
郑向悠还说,自己也给周芷远留了东西,还依照她的喜好,设计了藏宝游戏让她自己去找。
大概是对自己的花葬有些感觉,郑向悠那天就像没事一样,向妈妈报告自己要去喜欢的地方,说自己要消失的话非那个地方不可,更想要一个人待着,然后给了妈妈一个紧紧的拥抱。
阿姨一直忍着,直到看不见儿子的背影才掉泪。
「芷远,向悠喜欢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呢?」
「是一大片草原,有隻向悠救过的狐狸,还有很多他喜欢的动物。」
「这样啊,很像他的风格。」
语毕,阿姨露出一抹让周芷远觉得她很坚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