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派人火速赶往契丹帝国的首都,向皇后述律平通报这桩偷天换日的事情,述律平在数日过后,亲自赶到东丹国来探望沙弥雅,按辈份来算,沙弥雅是她的外甥女,性格刚烈的她,不可能容忍耶律倍这样子欺负沙弥雅。
述律平去探望才十几天大的耶律劭,她一眼就认出,耶律劭长得跟沙弥雅有七成像,明明就是沙弥雅的骨肉!但人证、物证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她也莫可奈何,耶律倍甚至还在述律平的面前,数落沙弥雅的不是,说她身为一国之后,礼应母仪天下,居然因为高美人与侧室都生產平安,便迁怒于她人,擅自编造出这等污衊的谎言!
那天耶律倍为平息母亲的怒气,还当场立了侧室所生的耶律阮为太子,虽然耶律阮晚耶律劭九天出生,但他振振有词的说服在场所有人,说耶律劭是他与汉人侍妾所生的,血统不纯正,哪有资格接管东丹江山?而侧室-述律柔贞才是皇族之后,所以她生下的孩子-耶律阮,才有资格当太子。
述律平明白耶律倍使出这招,是搪塞她的藉口与手段,苦无凭据的述律平无法反驳,的确述律柔贞是她娘家的人,述律氏生的孩子,才有资格成为太子,可怜的沙弥雅愤恨难填,千里迢迢的请来了述律平作主,什么便宜也没佔到,还把太子的王位,拱手让给侧室生的小孩。
这两个女人的战争,自从耶律劭出生以来没有平息过。
沙弥雅无时无刻都在动脑筋,想办法证明耶律劭是她嫡亲的儿子,她与受宠的高美人形同水火,无奈耶律倍明着袒护、暗着徇私,就是一个劲儿的守在高美人身边,把高美人捧在掌心照料着,沙弥雅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趁着耶律劭念书的时候,或与其它兄弟一同游戏之际,来偷看探望耶律劭。
偶尔太后述律平来访,由太后出面,把孙儿耶律劭带进她寝宫几日,沙弥雅才得已待在耶律劭身边。
王后与嬪妃之间的勾心斗角,耶律劭真的是看够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慎诫于女色,现在一想到沙弥雅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把耶律劭接回东丹,他心里头就厌烦:「烦死了!」
耶律劭皱紧自已的眉头,略为懊恼的低语,他实在很想用力的在桌面上磕一磕头,把那些恼人的思绪甩出脑袋。
涅里与述烈对望一眼,东丹宫内,女人的战争,愈演愈烈绵延数年,他们心里明白的很,谅他们与耶律劭这么亲近,也不敢出言插手他的家务事。
「王后託人送来了旅费,叫我尽早回东丹」耶律劭支手撑顎,对着他们宣布。
「少主的意思是…?」述烈斗胆询问,不敢妄进。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耶律劭挣扎在两个女人的恩泽与疼爱之间,有口难言,无法狠心捨弃、违逆任何一方。
「臣认为,少主可以先写信回报平安,稍加安抚王后,反正少主也有重返东丹的意愿」深思熟虑的涅里对着耶律劭建议,沙弥雅的性格可不是好惹的,现在让她知道能与耶律劭直接联络上,不受耶律倍的拦阻,她自当是迫不及待地想拉拢耶律劭的心与人。
「嗯…」耶律劭眼眸瞬一瞬,赞同涅里的说辞,他得好好处理这件事,一个不小心,这两个女人的战争,会搬到中原来上演,仅管中原不比在东丹,但佔上风的人仍旧不是高美人,他怎捨得让高美人遭受一丁点儿伤害。
耶律劭撑着他的下巴,脑袋急速运转着,不晓得在思索些什么,涅里与述烈静静等候,等待着耶律劭愿意开口的时刻。
经过二十分鐘难熬的沉默,耶律劭总算开口说话:「雅克最近有回来吗?」
「没有,五天没他的消息了!」述烈诚实地回应少主的问题,忠贞的雅克不至于叛逃,应该是在追查什么重要消息,一头栽进去,暂时脱不了身。
惜字如金的耶律劭又兀然沉寂了,满室只剩芸娘繚绕的琴音流洩,不明白的人,还真以为耶律劭三人是在欣赏芸娘的琴艺精湛。
「先这样!你们出去吧!」耶律劭结束今天的谈话,那笔钱耶律劭还要想想怎么处理运用,他趁着夜色深沉之际,打算提笔写信给耶律迭剌与沙弥雅。
「是!」涅里与述烈起身,双双抱拳行礼退之,涅里走到芸娘的身边,无声地用眼示意芸娘跟他一同离开,专注于弹琴的芸娘,一看见涅里走近自已的身边,绽放出最温柔婉约的迷人微笑,停止抚琴,行走如风的涅里牵着芸娘,并肩离开。
三人退出耶律劭的厢房,紧紧掩上门扉,留下耶律劭一人坐在房内沉思,述烈对着外头招招手,两名沉默的契丹勇士,悄声立于耶律劭门口,站岗值夜。
芸娘让涅里牵着,走回房间里休息,懂事的芸娘习惯了不多嘴,只是放好了自已的琴,替坐在椅子上的涅里轻轻按摩双肩,涅里闭上双眼,让芸娘替他舒活着筋骨:「你辛苦了…」
芸娘嫁给涅里半年多,每天都过着幸福的生活,涅里的话依然不多,而她也没能够学会契丹话,但语言的隔阂,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甜蜜的感情。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明白涅里逐渐能听懂她说的话,只是他的话仍然不多:「相公,肚子饿吗?让我帮你准备消夜,好吗?」又是一个忙碌至夜色深沉的日子,芸娘吹气如兰地在涅里耳畔细语,柔声询问着涅里的意愿。
涅里只是轻拍她的柔荑不语,示意他不饿,不用这么麻烦。
芸娘接连着替涅里按摩了十几分鐘,涅里捨不得让芸娘太累,拉过了芸娘让她坐在自已的大腿上,一双结实温暖的手掌,细细磨蹭着芸娘的脸颊,芸娘含羞带怯的微偏螓首,十只青葱玉指缩在衣袖里,轻轻绞动着,她成为涅里的娘子半年多了,只要涅里一与她四目相交,芸娘还是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
涅里举起芸娘的柔嫩手掌,轻轻按上自已的心口,脸上带着轻浅的微笑不语,芸娘明白涅里的意思,这是涅里用行动说明,他很爱芸娘的方式,成亲的这些日子以来,涅里的手头逐渐阔绰起来,耶律劭给的薪餉很丰足,这么爱奴才的主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但他们全家都住在节度使府里,吃住穿用全都是公家的,根本花不了什么钱,述烈常常趁着放假的时候,想找涅里去“轻松”一下,涅里只是挑高一边眉毛略带不屑,一双死鱼眼不苟言笑的望着述烈,抵死不从,还把所有薪餉交给芸娘,要述烈死了邀他出游的这条心。
述烈是孤家寡人,血气方刚的男人,难免嘛!涅里是有家室的男人,他…免了!野花哪有家花香,更何况他家里那朵花,举止大方又秀外慧中,无人可比。
芸娘眼尖的瞧见涅里的袄子脱线了,她手指尖指着脱线的地方,对着涅里说:「相公…这里脱线了,让我帮你补补吧!」芸娘微微侧身,探手轻解着涅里的衣扣,涅里扯动着嘴角轻笑,像是有什么坏点子浮现在他脑海里,他也伸手解着芸娘的衣扣。
「相公…不是…我只是想帮你补补衣服」芸娘紧张的解释,她可不想让涅里误会她是有什么要求。
口是心非地涅里了然于心的点点头,嗯…我了解,我一直都听得懂啊!可是我就是要误会你!涅里的手指仍然解着芸娘的衣扣,直至芸娘露出雪白的肩颈。
「相公…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芸娘一双玉手紧张地按住自已胸口,再脱下去,就要看见她褻衣了。
涅里纠结着眉头,装出一脸无辜的可怜模样,眼中满是受挫地望着芸娘,彷彿在说:不是你先开头的吗?怎么又拒绝我?
好你个前任党项参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跟半年前的笨拙模样,判若两人。
芸娘看着涅里受伤的眼,就有止不住的怜惜浮现心底,她这个相公对着她没有二心,又是体贴入微的呵护她,但偏偏学不会讲汉话!真是可惜了…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呀!知足的芸娘安慰着自已,这天底下找不到几个比涅里好的夫君了,她不应该再这么贪心,执着于涅里不懂汉话这件事。
「没事了…就这样吧…」芸娘释怀地任着涅里帮她宽衣,心悦臣服于涅里温柔的征服,她再度伸手解着涅里的衣扣,就让他误会吧!
诡计得逞的涅里,又顺利“阴”到他可爱的小娘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活,他轻手轻脚地剥除芸娘的外衣,吹熄了桌上的烛火,抱着半裸的芸娘上了床榻,房里的火炉熊熊燃烧着,整个房间里暖烘烘的,但再暖,也没有被窝里裸身相拥的两人暖和。
两条赤裸的身躯,紧紧瑟缩在被窝里,涅里不停的细吻着身下的芸娘,芸娘咬着自已的下唇,不敢嚶嚀出声,涅里看着芸娘羞怯的不敢掀开眼帘,他顽皮地用指尖轻逗弄着芸娘的朱唇,就怕芸娘不小心咬破了自已的嘴唇。
芸娘看涅里的细吻趋缓,渐渐地放松自已的脸部表情,放开了自已紧咬着的下唇,伺机而动的涅里抓住时机,就像是狮子扑兔那般,吻住芸娘的唇瓣,温润火热的舌尖,宛如灵蛇出洞那般,在芸娘口中翻腾放肆,搅皱了一池春水,扰乱着芸娘的定性。
芸娘迷失着自已的心性,无法言语与思考,涅里一只结实的大掌,在她如丝缎般滑嫩的娇躯上游移,最终停留在她雪白柔软的胸脯之上,涅里灵巧的手指,轻逗弄着芸娘挺立的粉色蓓蕾,芸娘怎么奈何得住涅里的抚弄,她分开与涅里缠绵的唇舌,闭着眼睛偏过头去,止不住的娇喘:「相公…别…」
寂静寡言如涅里这般的男人,在床榻之间,自然也是不多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呀!他只需要说一句话,贞烈如芸娘的性子,还是会马上投降:「我爱你,芸娘」
芸娘眼帘微掀含羞带媚,回应涅里:「我也爱你,相公,一辈子都爱你」涅里扯裂了嘴似的开怀微笑无声,低头吻住芸娘的朱唇。
涅里身子底下的芸娘,不作任何反抗,迎合着涅里的任何需索,涅里拉高了芸娘的双腿,顺势进入了芸娘的身体,缓缓抽动着,笑而不语地望着身下的芸娘,她双手紧揪着枕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细喘。
身体是诚实的,芸娘再怎么害羞,反应不会说谎,礼教规条在这种情动于衷的时刻,仅供参考。
涅里结实宽广的背部,渗出一粒粒的汗珠,大雪夜的,还能流汗,他还真是卖力恣意的愉悦呀!
可怜害羞的芸娘,多害怕让其它人听见,死命忍住不敢发声,心机鬼涅里略有不甘的变换着姿势,把芸娘翻过身来,让芸娘双膝双肘着地,他整个人覆身于芸娘之上,兀自地扭动着他的腰,芸娘一双手臂撑在床头板上,让她深爱的男人由身后,不停地衝击着她的身体与理智。
涅里腰际动作没停过,发出一声声混浊低沉的闷哼,好像野兽那般直接而不加掩饰:「嗯…」他的手也没间着,滑移至芸娘的胸前,随着芸娘晃动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轻柔搓弄着芸娘敏感的茱萸,两人身体的律动同频,忽快忽慢,忽浅忽深。
涅里就这样折腾了芸娘大半夜,涅里是习武之人,她体力哪有可能与涅里相比拟?
兴致勃勃的涅里还蓄势待发,兴奋好几次的她都快虚脱了,芸娘忍不住对着涅里求饶:「相公…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接连的强烈欢愉激情,芸娘已经要支撑不住,一双手臂几乎要脱离床头板,让猛然的涅里衝倒她。
听到芸娘这么说,涅里连骨头缝都快痒起来了,哪有停住的道理,他暂时停下动作,让芸娘稍事喘息,芸娘还以为涅里要鸣金收兵,她放心地吁吁喘气,松懈着全身紧绷的经:「呼…」
涅里轻拨开芸娘汗湿的秀发,轻抚着芸娘的肩颈,还捨不得与芸娘分开。
芸娘感觉到涅里还昂然阔首地停留在自已体内,不明白涅里下一步的打算,她转过头来,轻声询问着涅里:「相公…我们要休息了吗?」
最好是!涅里暗自的碎念着,涅里倏然大手一伸,把娇媚万千的芸娘抱到大腿上面对面坐着,他坐在床榻之上,趁隙进入芸娘的身体,开始另一波的孟浪造作。
腰支纤细的芸娘坐在涅里身上,柔若无骨的任涅里衝刺翻腾着,她分开大腿坐在涅里身上,止不住的上下摆动着,小脸蛋儿涨红着,混身香汗淋漓,情羞赧不已地对着涅里再度求饶:「相公…我不行了…你会弄死我的…」
沉溺情慾的芸娘四肢发软,几乎就要挺不直自已的上半身。
芸娘紧紧地搂住身下的涅里,暗自胡乱使劲儿的,想把她身体里的坏东西挤出去,不让那坏东西撩拨她的心智,不让那坏东西轻易地造次捣乱。
涅里倒抽一口凉气:「嘶…」不行了!这种温暖包覆的紧缩感,这下子他非得缴械解甲了,心满意足的涅里紧搂着芸娘,一阵疯狂的翻江捣海之后,两人归于平静,室内只有他与芸娘激情缠绵后的喘息声。
感谢耶律劭的德政,涅里与述烈都不再需要值夜站岗,给了涅里充足的时间,与他可爱的小娘子耳鬓廝磨,这也怪不了述烈呀!多年的兄弟守得云开见明月,搂着美娇娘夜夜取暖温存,他一个人睡在棉被里愈睡愈冷,气死他了!也不能怪他一放假,就想去轻松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