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福高中有个白月光女,后来女出国去了,谢景福在飞院上了三年学,都没谈过一次恋爱。
经常问些祁祸只想答:“你谈个恋爱就知道了”的问题。
现在祁祸心思不在和他们聊天这儿,只牵了下唇角,没说话。
往常这时候,傅嘉谊或许会出来说:
“一样个屁,那你怎么不谈个和你白月光同款的女朋友。”
这次他没说,只给谢景福使了个眼色。
“导演,”傅嘉谊扭头把话题岔开:“还拍不拍啊?”
“再等等啊,马上就好了。”
祁祸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决定再等最后十分钟,十分钟后导演组还调不好设备,蒋主任的面子他也不想给了。
刚摁灭手机屏幕,宽大手掌中的黑色屏幕忽然亮起来。
屏幕上赫然亮出一个称呼“小老师。”
祁祸翘起唇角,刚心里那点儿不耐烦悉数烟消云散,他接起电话。
“小老师?”他嗓音本就低沉懒倦,刻意勾人时,尾音会拉得长一点。
听得人心痒。
靠!
傅嘉谊和谢景福在被他这温柔缱绻中带着骚劲儿的语气震惊了一秒后,不约而同地开始搓手臂。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祝含烟蹙眉看了一眼手机,听筒好像有问题,弄得她耳蜗怪怪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祁祸追她的事,她对鞠暖向来没有隐瞒。
可今天却觉得在鞠暖面前和祁祸通话有点儿尴尬。
祝含烟走到阳台去通话。
寝室对面没有楼,是停车场,初见祁祸那天,他的车就停在这里。
夕阳西下的午后,橙黄色的霞光披了满天,天空像是承接不住这份重量,又倾泻向整个世界。
祝含烟纤长的睫毛被渡了层浅金色的光。
“你怎么让人把饭送到寝室来了。”
她语气里有点儿埋怨的意思。
祝含烟平时说话时嗓音清冷,但是在埋怨祁祸时,沾了红尘气,不再那么有距离感,反而增添了几分软。
但又不是黏黏糊糊的撒娇劲儿那种。
祁祸喉咙有点儿发紧,这姑娘越接近,越令他好,真想听听她撒娇时,又是怎样撩人而不自知的嗓音。
“下午拍宣传片,没法找你吃饭。”
说完,祁祸胸腔里漫出一声笑。
还是第一次,人没多问,他倒是主动报了行程。
傅嘉谊听不到祝含烟那边说了什么话,只听到祁祸这样,他用手肘撞了谢景福一下。
打哑谜:“这是追上还是没追上呢?”
没追上祁哥都开始自报行程了,在一起还了得?
祝含烟:“......”
祁祸这么一回答,显得她那问题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来陪她吃晚饭一样。
她压根没那意思。
“我是说,我不需要你送饭,我自己知道吃,”祝含烟说:“你把饭带回去吧。”
祁祸懒洋洋往后靠在机身上,说出来的话却和行为截然相反:
“行啊,把你寝室号给我,我上来拿?”
点云泽时,他只说了得送到祝含烟手里。
也是祝含烟因为他出了名,人服务员在一楼随便找了个寝室一问,就找到了祝含烟的地儿。
祝含烟:“......”
没听到回答,祁祸欠欠地闷笑了声,“行了,吃吧。”
祝含烟转身,靠在栏杆上,隔着卧室和阳台的透明推拉门朝里望。
云泽的红木餐盒,依旧放在保险柜上。
“多少钱?”祝含烟问。
她还想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