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拿着一张很小的纸跟一根烧的只剩下一节儿的小木棍都放在炕边儿,就跑了出去,娘指着那张小小的纸张,说:“写清楚。”
然后也没关门,人就回屋了。
银宝看着娘亲将他们自己屋的门关上,感觉自己老妈有点儿不对劲儿,这是、在撮合他们的意思,但是以前不是就这样的吗?!
想着银宝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婚事怎么也要自己同意,否则娘他们做什么都是白搭。
银宝想想现在这个趋势,倒像是现代的父母送自己孩子去相亲似的!想想银宝笑了,家人们其实挺可爱的。
还有就是自己亲了人家,这个、嗯……,要不要负责呢?好像不用吧!他要对我负责才对,我不用对他负责,对,是这个理。
想起这个吻,银宝还是心跳过速的厉害,就是,很有趣,很新,很令人热血澎湃,银宝想起,不禁感觉脸热。
慌乱的提起手里的线尺,到刘成的手臂上开始量起。
刘成则是看到,银宝的慌乱,娇羞,还有那略带温馨的笑。在刘成心里恍然间还飘过一抹好。
银宝在刘成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一般,秘。
那是银宝身上超出他内在的老城,那种老城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依照银宝的过去,那种老城是培养不出来的。
这种感觉一闪即逝。
随即而来的,是银宝身上,冲鼻而来的,有些淡,又很浓郁的奶香,淡是你不靠近,根本就闻不到,浓郁是靠近了之后所闻到的,有些浓郁。
银宝抱着他,给他量胸围,银宝不懂怎么量身,但他这个现代人,又经过娘亲的提醒,现在想不明白都难。
就是,银宝第一次体会到了,抱一个人的感觉,羞涩,陌生,但又忍不住想让自己懒下来去依靠,什么都不去想,不去考虑。
这种懒惰心理一闪而过,银宝贪婪的驻留几秒钟,赶紧躲开,怕自己沉迷了就出不来了,看了一眼尺码,抬头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刘成的俊帅长相儿,银宝眼逃也似的跑了。
他在纸张上粗略的记了一笔,这一动作更让刘成深刻了一分那种朦胧的秘感。
两人都沉迷了对方的某个点的这会儿功夫,也量好了身,银宝说:“我、不一定做的好,可能你穿上会变成棉花球儿。”
俩人要是都不开腔儿,俩人还适应了,但银宝忽然说话了,别说银宝脸红,就连刘成也都跟着脸红的紧。
刘成粗声粗气的说:“我都成,暖和就成。”
银宝记了最后一条,说:“那我就把你包成粽子,”说着转头的功夫,刘成愣愣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两人都有几十秒不能移开眼睛。
摘掉银宝耳朵上的草棍儿,刘成问:“你心跳加速了没有?我的心跳好快。”
银宝鬼使差的说:“有、一点儿。”
刘成呼吸急促的问道:“只有一点儿吗?”
银宝装傻:“心跳加速,是心脏有病的原因。”
刘成忍不住笑道:“好吧,你说的是对的,为了心脏更好受一点儿,我就回去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刘成出门儿喊道:“婶子,叔,衣服量好了,我就先回了。”
银宝爹喊道:“回去慢着点儿,都没亮儿了,雪天的不好走。”
刘成应呵一声儿就走了,银宝啪叽躺在火炕上,道:“我的妈妈呀,这个心脏病,确实得治,有瘾啊!”
第二天,心脏不好的银宝,老早就起来把拐枣剪了,去掉枣儿上面的枝跟上面的小豆豆,用水煮熟之后用纱网过滤一遍,两遍,三遍,过滤出来的渣滓倒掉,过滤完之后的汤放在锅子里面继续熬制。
熬到粘稠,成糖浆,糖浆盛到一个碗里,这个糖浆可以冲水,还可以煮菜。
娘亲起来的时候,银宝已经坐在一边儿准备下一样甜点了。
小小的金桔洗过之后,在金桔表面切,围着小金桔切一圈,另一边也围着切了一圈儿,切完之后用白砂糖包裹上,娘这边做饭,那边银宝去熬糖,冰糖加水,金桔也一起放进去。
放进去之后,小火熬制,等金桔看起来已经熟了,就是刚刚的时机,找来一个竹帘子,金桔放在上面,一个个按,金桔就成了一个圆圆的饼,全部按完,娘亲也喊他吃饭了。
金子跑过来瞧新鲜,问道:“大哥,你这做的是啥?”
银宝卖弄的说:“甜品,待会儿冷了,在粘上糖,应该好吃的紧。”
银宝娘出来看到银宝还没有去叫刘成,喊道:“你怎么还没去叫刘成吃饭呢,这孩子。”
银宝不慌不忙的说:“这不就叫了吗,刘……,”城字还没说出来,刘成就出来了,站在门口:“唉,听见了,这就去。”
元宝揉着眼睛,没怎么睡醒的晃悠出来,到近前凑近了看了一会儿,说:“家哥,你做介个干啥?”
金子给妹妹作答:“这个叫甜品,都是糖,应该可甜了。”
元宝迷迷糊糊的探头闻了闻,说:“可以吃了吗?”
银宝把剩下的一点儿拐枣放进一个罐子里,放了一块就冰糖在里面,再放了一些白酒,盖上盖子,密封好了,说:“哪,枣酒,就这么做好了。”
刘成站在墙边儿背着双手看银宝,不吝啬夸奖道:“嗯,这个味道甜丝丝的,酒香,嗯…,放进拐枣,营养又好喝,不愧是银宝做到。”
银宝笑笑说:“少拍马屁,赶紧过来吃饭。”
银宝走了,刘成跳墙过来跟着进屋,金子跟元宝在后面对视一眼,坏心思都不用构思,俩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拿了一个摸着有些热的金橘饼,笑嘻嘻的塞进嘴里,咬了一下,俩人都被烫的直呼气。
金桔是锅里面刚捞出来的,不热才怪。
银宝跟刘成俩人之间的尴尬早被昨天晚上的最后几句有的没的给土崩瓦解了。
两个人都笑哈哈的,甚至关系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