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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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程志康和贺执都喝了不少白酒,两人都有些脸红脖子粗。
程志康酒劲上头,激动地搂着贺执的背,开玩笑让他将宝贝女儿嫁到程家来,还说绝对不会亏待了从小看着长大的贺喻。
贺执笑倒在椅背上,说了几句玩笑话,不置可否。倒是谦和柔顺的贺喻破天荒地接了茬,让程叔叔别老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免得以后她找不着对象。
一桌人只以为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纷纷会心一笑,跟着打圆场。
只有宁宥仪转过头看着贺喻,发现对方此刻也正注视着她,色平静。
她见贺喻伸手抬了抬杯子向她示意,仰头喝光了杯中晃荡着的红色液体,随后起身向席外走去。路过程昱时,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宁宥仪敏锐地发现,席间另一个沉默了一晚上的人,在贺喻离席后似乎便再无任何关心的事。只定定地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仿佛魂魄也被抽走。
夜里,一众人都下榻在了球场旁贺家所有的私人酒店里。
宁宥仪白天出着汗淋了点雨,入夜温差大又受了寒,吃晚饭时就一个劲地打喷嚏,整个人头昏脑胀。宴席一结束便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早早上床休息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用手轻轻地贴了贴她的额头,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发烧。
宁宥仪转了个身,下意识地抱住了手边的胳膊,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换来了更温柔的抚摸。
她感觉自己困到了极限,头重脚轻,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于是声音含混地开口呢喃着:“不闹了……程昱。今天真的很累了,不和你睡一起。”
小小的声音落在寂静的屋子里,如同尘埃被随风吹落在了地面。宁宥仪感觉到被她抱住的那只手僵了僵,很快又开始轻轻颤抖着。
她从漫长的沉默中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费力地睁开了双眼,花了好几秒眼前模糊的视线才慢慢趋于清晰。
天旋地转间,宁宥仪看见宁羽正坐在她的床边,情复杂地望着她,脸色沉得如同冬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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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