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了。”桑吟抓起自己一小撮头发晃晃:“就是发尾没吹干而已,头发吹半干就行了,不然伤害发质。”
“这样。”霍砚行一副“了解了”的表情:“知道了。”
霍砚行这句话应得莫名其妙的,桑吟没太懂:“你知道什么了?”
“下次给你吹头发吹半干。”
“……?”
桑吟没想到能得到这个回答,一时愣怔,心跳稍稍加快。
她嗫喏两下嘴唇:“你被魂穿啦?突然间这么会说话……”
“不喜欢么?”霍砚行摘下眼镜,微垂着眸擦拭,又漫不经心的撩眼看了下她。
“……”
有嗅到一丝丝不正常的骚气。
桑吟蛋糕也不吃了,放到一边,把手机拿近,眯起眼审视着对面的他:“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这次莫名其妙的人换成了霍砚行:“为什么这么说?”
“又是订吃的又是说好话的。”桑吟下定论,手里的勺子一点一点的:“你心里肯定有鬼!”
霍砚行默了默,戴上眼镜,直接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回来?”
“二十九号下午吧。”桑吟算了算日子,“二十九号那天他们该去参加晚会的也都要走了。”
“航班号发我,到时候去接你。”
“你就是心里有鬼!”桑吟又把话题拉回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霍砚行挂上冷漠脸:“那你自己回来。”
“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你比较正常。”桑吟放了心,重新拿过蛋糕吃着,顺便提要求:“到时候来接我,最好再带束花。”
她想了想:“要玫瑰,玫瑰比较配我。”
“突然想起来那天我有事,你自己回来吧。”
桑吟眼一瞪,小脾气“嗖嗖”冒上来,想指着霍砚行放狠话,结果两只手里都拿着东西,只好作罢,劲儿也跟着压下去点儿,慢悠悠道:“随便啊,反正我又不是没人接。”
霍砚行低低笑了声:“知道了,去接你。”
桑吟随意地把手机戳在茶几上,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叉子拨弄蛋糕,过两秒,恍然的“呀”了声:“我突然想起来我那天约了别人,不用你接了。”
“约了谁?”霍砚行顺着她的话问。
“约了小哥哥呀。”桑吟笑眯眯的模样,嗓子也掐的柔:“年底了,有的人是叫我出去玩呢,又帅又年轻。”
她顿了顿,继续:“我就先不回去了,等除夕那天自己回老宅就成。”
“行。”霍砚行点点头,扯着领带松了松,评价道:“行程安排得不错。”
男人姿态闲散,表情淡淡,没有什么明显的表达,但是从小被压制到大的桑吟揣摩出些许危险。
她一看他这副情,心底不自觉就开始涌出心虚感,尤其一想到上次霍砚行来找她,然后嘴巴带着伤回去,最为关键的是她这个罪魁祸首事后还忘得一干二净,像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她就更是心虚。
好似背着他出轨了一样。
她咳咳嗓子:“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这就是招架不住变相的服软了。
“临睡前少吃点东西。”
“知道了。”桑吟挥手:“晚安拜拜。”
视频挂断的下一秒,“咻”一声,桑吟又弹了两条消息给霍砚行。
【三又桑桑:来接我。】
【三又桑桑:不然杀了你jpg.】
霍砚行看着她发来的猫咪举刀故作凶巴巴的表情包,忽地扯唇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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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和袁元买的是二十九号下午三点回京城的航班,明天就是除夕,各大机场车站都是拎着大包小包赶着回家过年的人,头等舱也是座无虚席。
找到对应座位坐下,桑吟低头整理了下衣服,不经意间瞥到坐在隔着一条过道另一边的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再定睛一看,又笑起来:“真巧啊谨川哥。
“总算看到我了。”项谨川自桑吟过来便注意到了她,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
桑吟笑笑:“你是回京城过年吗?”
“对,这边的项目正好忙完,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回去。”
桑吟点点头:“那你们还挺辛苦的,过年前一天才休息。”
“你不也是。”项谨川说:“忙到过年前一天才回去。”
“那倒也是。”桑吟向来不会谦虚,任何夸赞她都受得起,她悠悠地叹口气:“我可真敬业,活该我能做出成绩。”
项谨川笑起来:“到时候电影上映告诉我一声,去给你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