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再次点头:“拜拜。”
“……”
霍砚行出门后,桑吟喝汤的速度慢下来,借着电影画面是黑夜,屏幕漆黑一片,她歪了歪脑袋,打量着霍砚行绑出来的杰作。
嘴角上扬细微的弧度,小声吐槽:“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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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电影将近两个半小时,桑吟看完才给李叔打的电话去医院复查。
复查完已经到了中午,李叔扶着桑吟往外走,忍不住念叨:“下次可得注意安全,别觉着自己现在年轻身体好就不管不顾的,这次幸亏没伤到骨头。”
“知道啦李叔,下次我提着探照灯走路,照得亮亮的。”桑吟在长辈面前一向乖巧讨喜,很得人心:“让您少操点心,少长点白头发,免得李婶说您没有广场舞老头帅。”
李叔笑起来:“你这丫头。”
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李叔扶着桑吟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机接听。
原本放松的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连说了几声“好”。
桑吟见状,也不禁紧张起来,等李叔挂断电话,忙问:“怎么了李叔?”
“辰辰妈妈打电话来说他和同学打闹的时候磕到鼻子了,一直在流血,他爸妈都在外地出差,让我去接一下。”
辰辰是李叔的孙子,今年才上小学,桑吟见过几次,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生,很可爱。
每次见到她一口一个姐姐喊得特别甜。
“那您快去。”桑吟把李叔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您不用担心我,我这都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儿自己打个车回。”
“行,那你注意安全,到家告诉叔一声。”李叔也是担心孙子,叮嘱完匆匆离开。
桑吟的崴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是昨晚又撞了一下,不算很严重,就是走路有些慢而已。
不太敢像正常走路那样用力,一瘸一拐的挪动着。
“桑桑?”
冷不丁听见有人喊自己,桑吟应声回头,看见蒋信泽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你这怎么回事儿啊?”蒋信泽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圈:“破个产也不用把自己弄这么惨吧,不还有我呢吗,哥哥养你。”
两人关系熟稔,说话没什么忌讳,别人或许还怕戳桑吟心窝子,避开她家里的事情不提,但是蒋信泽不会,他和桑吟认识以来,相处模式就是互相插刀子,没有恶意。
“去你的。”桑吟照着他肩膀打了一权,翻个白眼:“我就是下楼不小心崴到了。”
蒋信泽摆出一副“随你辩解”的态:“好好好,我信了。”
桑吟懒得跟他掰扯,换了个话题:“你怎么在医院?”
“来看个股东。”蒋信泽晃荡着挂在手指上的车钥匙:“去哪儿?送你。”
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桑吟想了想,报出个地址:“去华臣。”
这家医院离华臣总部几分钟的路程,正好到饭点了,桑吟便琢磨着找霍砚行去蹭个饭。
华臣食堂的一道青笋牛肉汤味道还挺不错的。
蒋信泽看她腿脚不便,觉得磨叽,上前想抱她出去:“你歇歇吧,我抱你出去。”
桑吟抬手挡开,把装着新开药膏的塑料袋甩到他身上:“谁要你抱,我有脚有腿,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蒋信泽拿她没法,妥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您慢慢走,我看看是您先到车里还是太阳先下班。”
桑吟又揍了他一拳:“闭嘴啊,叽叽喳喳个没完,你嗓子里养麻雀了啊。”
蒋信泽举起双手投降示意,还顺便给自己嘴巴上了个拉链。
还是递过去一条手臂让桑吟搭着。
京城西二环堵车是常有的事情,中午这个时间段倒是比早晚高峰好一些。
蒋信泽把桑吟送到华臣总部门口,解了安全带要下车。
桑吟出声阻止:“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蒋信泽挑了下眉:“你行?”
“行得很。”桑吟拿上药膏下车,头也不回的朝身后挥了挥手。
前台认识桑吟,她之前帮霍砚行送过几次文件,前台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只是外面传的“世交”那么简单。
见她来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桑小姐来找霍总吗?”
桑吟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来你们食堂蹭个饭。”
前台发现她脚踝包着绷带:“那我打个电话报备一声,让严助下来接你。”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干嘛,我直接上去就行了。”桑吟觉得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你忙你的。”
“那你小心点。”
还未到中午下班时间,几部电梯前都没什么人,桑吟按了个距离近的上去,没有坐总裁专属电梯,大厅里零零散散的几个员工也没觉得惊,该忙什么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