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站在客观角度还是主观角度,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明艳挂长相。
桑吟躺到柴轻月旁边的美容床上,美容师坐在床头,打湿毛巾给她擦脸。
她没化妆,倒是省掉不少步骤。
柴轻月离得远,看不太清,其实桑吟脸上还是有些小范围脱皮。
前段时间去西北地区取景拍摄,哪怕天天口罩帽子齐上阵,一层又一层叠加,也还是抵不住西北强烈的紫外线。
“西北的汉子是不是长得很给力?”相比旷阔风景,柴轻月还是对男人比较感兴趣:“有没有发生段儿艳遇?”
“给力是给力,但是不符合我的审美。”桑吟闭着眼,抬手制止:“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干净斯文的类型。”
“就楚仁那样的?我觉得换成小白脸仨字儿更贴。”
楚仁是桑吟的男朋友,比她小五岁,电影学院大三在读,和桑吟是校友。
两人认识是在电影学院的百年校庆上。
桑吟大学读的是导演系,毕业后经导师介绍,跟在大导身后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来一头扎进山沟里一年多,独立拍摄出一部围绕贫困山区为主题的电影──
《炊烟》
写实的题材,但是却属于印象主义流派。
镜头色彩运用到极致,不似写实主义流派那样平铺直叙。
像这种写实题材的电影,很难在以商业片为主的市场里占据一席之地,尤其她还是个新人导演,没名气没噱头,启用的还都是清一水的新人演员。
所以电影刚上映的时候,票房一片惨淡,排期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在临近排期结束的时候,停留在谷底的票房开始飙升,甚至打败同期几部商业片稳居国庆档电影票房排名第二。
更是在去年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中获得了地平线单元最佳影片的提名。
人美家世好,桑吟很快在娱乐圈崭露头角,成为最具潜力的新锐导演。
后来受邀参加电影学院校庆,认识了在校庆节目《雷雨》中饰演受新思想影响的单纯少年周冲的楚仁。
一来二去的嘘寒问暖,楚仁追到了桑吟。
满打满算,两人在一起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
柴轻月侧过身子,手肘指在床上撑着头,面朝桑吟:“你小时候那搬走的邻家哥哥对你审美的影响就这么深远?百八十年没见过还找人家的替身,统一的类型万年不变,你不嫌腻啊。”
桑吟高深莫测的晃晃食指:“我这叫专情。”
柴轻月又是一个白眼:“屁,换了八百个男朋友还配得上专情俩字儿?你也不害臊。”
卡在支架上的手机还在自动播放视频,欢快笑闹的内容走完进度条,跳转到下一则──
“华臣集团旗下的莱景酒店今晨遭到客房投诉,酒店工作人员持卡擅自闯入房间,企图侵犯女性顾客,被害人现已报警……”
客观严谨的新闻播报自手机扩音器传出,不大不小的音量荡在屋内。
桑吟下意识睁开眼,一时间忘记美容师正在给自己贴面膜,黏稠的精华液流进眼里,经受到刺激,她登时皱巴起脸。
美容师连连道歉,拿毛巾擦干净。
柴轻月的注意力全被这条新闻夺走,翻身回去平躺,点开评论区。
不出意外,清一水的谩骂。
“找的水军吧这是,这个节骨眼弄出这档子事儿不坏菜了吗。”
京城过几天有场大型赛事活动,各省市领导人最近几日会动身来京城,入住酒店的选择肯定是第一要紧事,这个关头出现这么个麻烦,酒店形象势必会遭到影响,要说没有猫腻傻子都不信。
听着柴轻月义愤填膺的叨叨,桑吟倒是又事不关己起来,重新闭上眼,舒舒服服的享受。
“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啊?”柴轻月唱了半天独角戏,没得到回应,不爽的“啧”一声:“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又不是我家的产业我要有什么反应。”桑吟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两根大拇指来回绕圈:“再说,你都能觉出不对劲儿,霍砚行能不知道怎么办?他又不是吃白饭的。”
柴轻月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她一个局外人瞎操什么心,而且道行也没有人家高。
放松下去之后转而欣赏起视频里的霍砚行,啧啧赞叹:“虽然听你骂过不下万次霍砚行,但他那张脸是真没话说。”
桑吟哼了两声,以表不屑。
视频里的霍砚行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衬衫领口恰恰好卡在喉处,引人无限遐想。
视频是从一场峰会中截取的片段,镜头扫到他,清风霁月的气质在周遭一众大腹便便的老总中间格外显眼。
夸赞归夸赞,但是柴轻月不喜欢这款,很快滑走视频,过了两秒又滑回来:“我感觉霍砚行长得也挺符合你的审美,你们两家关系那么好,你怎么对他没来电?我觉得他能甩楚仁八百条街。”
“我跟王八来电都不会跟他来电。”桑吟平淡的动着嘴皮子:“我是找男朋友不是找爹,也不是找教导主任,他在这我这儿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
“再说,小白脸可没他那八百个心眼子。”
而且,虽然楚仁在颜值方面确实不如霍砚行,但是弟弟年纪小嘴又甜,可不比那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要强得多?
柴轻月刷到一个肌肉帅哥的视频,动动手指点个赞,随口笑道:“话还是不要说太满了宝贝,g历来都是因被打破而存在的。”
“我桑吟立的g就没有被打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