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弱弱地问薛子:“或许,你吃过屎吗?”
薛子本来憋着不敢笑的,听见这句再也绷不住了:“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吃那玩意儿。不过我想,你现在比大毛更了解它的味道。”
大毛是小区保安养的金毛犬。
严烟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我好想死。”
薛子忍住笑意,将手递到她嘴边:“吐出来啊。”
严烟看着他那只修长白净的手,她做不到。
他有洁癖。
她不敢想,如果她把沾满了唾液、化了半颗的糖吐到他手心,下一个崩溃发飙的人会不会是薛子。
“你给我找张纸巾!”严烟发出了类似尖叫鸡的刺耳的声音。
薛子用力捏住她的脸颊,命令她把糖吐出来:“你快赶紧的吧,别磨叽了,再不吐我给你抠出来了。”
看着薛子手心那摊黏腻,严烟先崩溃了:“薛子,你好脏……”
薛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紫,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不可置信地反问:“我脏?我脏?”
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手,严烟紧跟其后,薛子不解:“你跟着我做什么?”
严烟抬眼看他,用自认为含情脉脉的眼盯着他。薛子想跑却被她拉住了衣摆,她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
薛子高举双手连连后退,被她逼到墙角,扬起下巴躲开她的吻,嘴里求饶:“姐,放过我吧,别劫色。我有钱,我手机锁屏密码是05。”
空气瞬间安静。
严烟呼吸一滞,松开手,疑惑地望着薛子。
他此刻也没有跑的心思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是我生日?”
回应她的只有清吧里的歌声。
严烟想继续追问,他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唇瓣碾过她的唇,和她共享了长达两分钟的糟糕的味道。
一吻结束,薛子留给她的只有背影:“严烟,我受不了了。”
严烟还楞在原地。
她也受不了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这个糖,后味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