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久避之不及,却在下一秒踉跄一下,低头发现自己的皮鞋居然脱底了!
巨大的震惊让他没有反应过来,耳边传来的是哄堂大笑。
“我要是他,早就丢脸不敢再从b市出来了哈哈哈。”
听到嘲笑的他推开负责人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双鞋底在前堂。
看着这场闹剧的虞容也有些臊的慌,毕竟盛久也是自己带来的。但是自己居然没想到对方会穿这种劣质的衣服皮鞋来陆哥的生日宴。
他只能硬着头皮向陆昭道歉,“对不起陆哥,在你生日宴上闹出这种事。”
陆昭这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盛久离开的位置明白盛淮为什么会问自己监控死角在哪。
叫来侍者交代几句后给盛淮发了信息:盛久在前堂东侧客房第三间。
发完信息后的他才抬眸睨着虞容,“没事。”
虞容看着陆昭戾气十足的样子没忍住追上前,“可是陆哥,你刚刚为什么不听他说完。你也怕盛晚吗?”
陆昭脚步没停,在对方提到盛晚后顿住,冷冷道:“你知道盛晚是谁吗?”
虞容满不在乎道,“这话我听得多了,不就是盛氏集团继承人吗,还没当上董事长呢。陆哥你至于也这么怕她吗?”
“我在追求她,未来她会是我的妻子。”陆昭低眼望着他,语气略低。
接着他上前一步,虞容咽了一下口水震惊害怕地往后退一步。
陆昭俨然一副冷戾的面容,语气里满是警告:“虞容,所以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虞容心思回笼后被吓得不行,他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陆昭的厉害之处。对自己刚刚鲁莽的行为感到阵阵后怕,“哥我错了,我…我就是鬼迷心窍,我回去就跟盛久断了。”
“我要是知道那是嫂子我肯定不敢,我回去就上门给嫂子赔礼道歉。”虞容一边鞠躬一边往后退。
在得到陆昭眼示意后才转身往外面快步离开,看见门旁衣不蔽体的盛久更是什么同情的心思都没有,连忙快步往大门去。
虞容擦了擦冷汗,反应过来陆昭说的话。对方说要不是他心情好可能会把自己丢出去。才明白那不是开玩笑,毕竟陆昭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
盛久埋着头不敢看四周,自然也就没看见刚刚离开的虞容。他等了好一会才看见负责人。
对方不知道在前堂干什么,直到现在才慢悠悠地出来引着他往客房去,盛久羞愤难当的接受着往来侍者的侧目,头几乎要低进地下。
脚下踩着极硬的地面,他顶着无上的压力终于到了客房,进去后他才终于放松下来。胸口不断起伏一般的愤怒,想要冲着房内大叫几声。
狼狈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他火速地换上新衣服,看着几处撕裂的礼服,他迅速安定下来,几乎是一瞬就想到了盛晚。
对方果然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憋了这么多天只为了让自己在今晚,在s市上层人物间出丑。
怪不得他觉得那位助手眼熟,原来真的是替盛晚办事的助手,自己居然从那天开始就落入盛晚的圈套!
他早就该知道的,盛晚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不追究自己。对方居然让自己出这种丑,他一定要让盛晚付出代价。
盛久手搭在门把上,脑中浮现的都是刚刚在前堂里窘迫的情形。他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按下门把,踩出第一脚的时候就被人猛地推回房间。
盛久措不及防地摔倒在地,抬眼想看是谁的时候顿时震惊说不出话来,“盛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淮身形高挑,站在门口自上而下垂眸望着狼狈的盛久,他反手将门死死关上。带着躁意的五官此刻极为冷漠,他缓缓一步步靠近。
盛久在此刻完全抛却众人前丢脸的羞愤,这时几年前在水中将要溺死的感觉重新冒出来。他死死攥着手中的地毯,不断往后退。
胸腔的窒息感渐渐满溢,光是看着盛淮那张脸他都忍不住生惧。平常在人前有盛晚,盛淮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可今天只有盛淮一人,就像那次一样。
“这是在别人家里,我随时可以叫人过来,你这是谋杀!”盛久企图这样说劝住盛淮往前走的脚步,但对方丝毫不以为意。
盛淮屈尊纡贵地蹲下身,轻轻将手套摘下甩他脸上。“你怎么不一辈子待在国外苟延残喘,你怎么敢回来的。”
盛久知道说不过这个疯子,盛淮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是你跟盛晚该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淮狠狠朝着脸砸了一拳,“身体好了?这次用的谁的肾///源?又是偷的谁的?”
盛淮掐着他的脸颊,厌恶的用他的领带将他嘴角的血水堵上。“离我姐远点。”
盛久死死瞪着他,还是不忘记放狠话:“你死定了,你跟盛晚都死定了。”
盛淮干脆把自己的领带扯下一起塞他嘴里,听着他愤怒的呜咽声嗤笑一声。“会游泳了吗现在?”
下一瞬门被敲响,盛久眼睛都亮了一瞬,用着祈求的眼看向门,发出的声音更大。
盛淮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起身拉开门后发现门外是陆昭。
盛久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拿下塞在自己口中的领带,“陆先生,他要杀我,他要在你房子里害我!”
下一瞬盛淮说的话让他心凉,“要不是你告诉我他在这里,估计我还得费力找他。”
盛久听到这话差点没瘫倒在地,居然是陆昭告诉盛淮的,那么也就是说刚刚那一切都是…陆昭默认的!
他惊吓到失声,只能嘶哑不停道:“你们…”
陆昭低眼看着盛久,复又抬眸望向盛淮淡淡道:“晚晚之后有安排,你做的别太过分。”
“只是说两句话而已,现在已经说好了,走吧。”盛淮半点眼没给身后的盛久,径直走了出去。
现下门口只剩下陆昭和后怕之余的盛久,陆昭墨染似的眼眸极为渗人,“滚吧。”
盛久磕磕绊绊地离开,连头都不敢回,甚至不敢想他们口中说的盛晚之后的安排。
走至门口却找不到虞容的车,他狼狈地挡着旁人的视线,可那些话像长了翅膀一般往他耳朵里钻。他只能蹲在路边等着出租车,一边等一边给虞容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