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说得理直气壮,把他的臭钱放在了桌子上。
王灼清也停下了吃饭的筷子,二十两银子够他穿一件衣裳。
焦鸣和古战也没说话,在清水书院要是谁把柳应渠当软柿子捏,那还是有些天真,他不会吃亏。
酒楼里的目光也移到了这边的桌子上,温家在当地也有一些势力,要是硬要单独找人要一个位置没有人不会屈服。
柳应渠开口道:“一百两,一百两就把位置让给你。”
温成眼睛发冷:“你在耍我?”
周围的人也一片唏嘘。
“没有。”柳应渠端着君子如风:“一个位置二十两,五个位置一百两,二十两银子分给五个人,每个人才四两银子。我看兄台也是有身份的人,这样不免显得小气。”
周围的人哄笑了一声,现在想起来也确实是少了些,那些私心里想换位置的书生也心里暗自呸了一声,真抠!
“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温成被柳应渠问住了,他凑上前低声威胁道:“我的父亲和郡守大人交好。”这声音桌子上的人都知道了。
柳应渠:“我知道了。”
柳应渠的反应太气愤了,温成心里更加怒火中烧,可现在到底不敢做什么,私下就说不一定了:“你给我等着。”
温成带着一行人走出了酒楼,他心里发誓要给柳应渠一个教训。
“给我打听打听,那个青色衣服的人是谁?!”温成打算说动在郡守府上的姐姐给这个嚣张的臭小子一个教训,他的姐姐可是郡守最宠爱的侍妾。
古战摇摇头,沈清梧的舅舅是大学士,还是天子近臣,比起一个郡守的身份更要尊贵,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温成无理。
一个书生好心提醒:“这个人叫温成,他的姐姐很受郡守的宠爱。”
柳应渠拱手:“谢谢兄台的提醒。”
然后这五个人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书生摇摇头,他觉得柳应渠还是年少气盛了,要是能稍稍弯下腰也不会落入现在的场景,被单独找上后把位置让出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受点气又算什么。
要是被郡守穿小鞋了,这辈子就不会好过,书生打了一个寒颤。
特别还是寒门子弟就不要出这个头了。
坐在大堂吃食的书生们把饭食吃完后也离开了酒楼,心中默默就把柳应渠这张脸记住了,首先这张脸很好看,再其次这个人很作死,他们对柳应渠怀着一种怜悯。
在包厢里的世家子弟也觉得柳应渠很作死,他们虽然看不惯温成,但对这种敢于挑衅的蚂蚁更加厌恶。
顾焕崇在另一个酒楼吃饭,听见了这件事也只是笑笑,柳应渠有一个大学士舅舅,还会怕一个温成?
柳应渠吃饱了很满足,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身心都很愉快,他唇角还带着笑。
“……”
书生们服了,这心也太大了。
几个人分道扬镳回客栈里继续看书,柳应渠趴在床上看书,他想到明天考试又要脱衣服他就牙酸。
也不知道清梧在云水县城怎么样?会不会想他。
柳应渠有点想老婆了。
他想了一会儿就继续看书,刘夫子说得对,大昭朝那么多天才,他本来就笨,要是再不上进怕是不能考探花了。
云夫子那么一个倔强的老头子,要是他考差了,云夫子也不会放过他的。
柳应渠把书本翻开认真的看,晚上也不想东想西,泡了个澡就睡了。
在郡守府上,温成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姐姐。
“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
“等乡试考完了,姐姐为你做主。大人这几日忙着乡试根本没来后院。”温姐姐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不给弟弟你面子,就是打郡守大人的脸,姐姐一有机会就给大人说。”
“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晚上随便找人教训一顿。”
温成眼中充满了兴奋:“把他的腿打断,手也打断,他那张脸好看,我想弄弄他。”柳应渠那张脸有的哥儿也比不上。
温姐姐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也是纵容着自己的弟弟。在温成的私院里就死了二十几具尸体,世家子弟他们不敢动,一些平民和妓院的人他们就敢动,早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很多书生就已经起床去贡院里排着队,带着拿号去自己的号棚,心里默默祈求千万不要是挨着茅房的位置,不然会被臭气熏天的。
“保佑我,千万保佑我。”焦鸣也是求爹爹告奶奶的。
柳应渠也在心中默念不要是茅房,要真是茅房他真的会恹恹。
就连顾焕崇也不想分到茅房旁边,要是分到茅房怕发挥不好,在想着在茅房旁边吃馒头和睡觉,顾焕崇心里也不好受。
还没有开场,但是考生们已经自发的排着队了,柳应渠在脑海里回想自己的知识,官府的人已经开始来了,考生们也一个一个接着进去。
衙役说道:“二百九十九号柳应渠。”
柳应渠驾轻就熟的脱下衣物,衙役看了一眼柳应渠的好身材有些羡慕,他的考篮也检查完毕了正准备进去。
“腿上有小字,拖下去永不录用!”衙役接触到另一个人就让人把那个书生按下去了,还是什么都没穿就拖下去了。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书生扑腾跪在地上,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