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峥没料到君砚会为了逃避自己,竟甘愿选择嫁与旁人。
他一字不漏地听完,只觉心口闷痛,大脑一片空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当场失态。
父皇要为砚儿赐婚?
那他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君砚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会与那人成亲、生子,两人共度无数个缠绵的良宵,她会躺在那人身下承欢娇吟,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热情……
即便只是想想,霍峥也嫉妒得想杀人,胸中暴虐翻腾,无数阴暗的想法滋生,谁敢娶她,来一个他杀一个,他不准任何人染指他的宝贝。
霍峥本想给君砚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她能接受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届时他会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事与愿违,她宁愿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愿和他在一起。
事实给了霍峥当头棒喝,男人心痛得几欲落泪,他竟然在嫉妒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知道,一旦他任由事态发展,君砚一定会另嫁他人,他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他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辛辣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喉管,痛却蔓延到心底,霍峥紧攥着空酒杯,没控制住力道,玉制的酒杯被他捏碎成粉。
没了酒杯,霍峥便抄起案几上的酒瓶,对着酒瓶豪迈地干了几口,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痛苦的经,却越喝越清醒。
中途霍峥喝多了,向陛下告罪后,被宫人扶着提前离席回寝宫歇下了。
君砚何尝没看出他是在借酒浇愁,只是她如今的关怀不忍都只会将两人推入深渊,即便是为了霍峥,她也不能这么做。
因此,她依然选择了漠视,只要她足够绝情,霍峥定然会知难而退。
然而君砚低估了自己对霍峥的影响,也高估了霍峥的自制力。
夜里,君砚被丫鬟们伺候着沐浴更衣,她慵懒地斜倚在榻上。
身后贴身丫鬟用帕子为她绞干头发,抹上花油。又打开护肤的凝露,均匀地涂抹在每一寸肌肤,少女白皙的胴体在烛光摇曳下,显得愈发诱人可口,仿佛话中噬人心的妖精。
霍峥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他蹲在寝殿的房梁上,看着这令人口干舌燥的一幕,看到君砚裸露的娇躯时,他便克制不住地硬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君砚被丫鬟伺候着穿上亵衣,扶上床躺着了。
“殿下早些休息吧,奴婢就守在门外,殿下有事叫奴婢便是。”飞白一边说,一边吹灭了殿内的灯烛,随着飞白的离开,寝殿内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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