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又拿过那枚男戒,牵过谢惟燃的手。
戴到了无名指上。
“嗯,很般配。”
誓洇低头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谢淮光又绷不住了,扭头转到一边哭起来。
谢惟燃将誓洇扶起来,两两对视之间。
是释然,也是深爱。
他们拥吻在一起。
如婚礼上的一对新人。
“哗啦~”
很清晰的水声。
誓洇和谢惟燃同时听见,不约而同地看向墓碑上的人。
“他收到了,很高兴。”
誓洇如是说着。
谢惟燃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存在特殊的感应,早上愣那会儿,想必也是了。
下坡路比上坡好走,山脚下停了三辆车。
谢淮光的。
谢惟燃的。
保镖队的。
白色面包车上,后座的其中一个小伙子从墓地山顶上收回目光。
“总觉得又被刀了一把。”
另一个人点头。
“墓地求婚,悲从中来。”
为首那位发动车子。
“上头和谢先生的意思是,过了这周我们就可以撤了。”
后座两个人齐声道,蛤?
“谢先生申请调回总院。”
总院在北京,军备森严。
一时一车子人也没说话。
谢惟燃车上。
誓洇开着车。
“下周,我就回去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谢惟燃一时也没说话。
各有各的打算。
誓洇从他的沉默里品出一丝微妙。
“你也要走。”
谢惟燃点点头。
“我哥呢?”
“回上海。”
果然。
意料之中的事。
到了酒店,同谢淮光道了别。
谢惟燃牵着誓洇回了0。
“我们,洞房吧。”
谢惟燃将誓洇抱到床上,一边吻他,一边提议。
“好啊,新郎官。”
谢惟燃给他宽衣解带。
房间里的灯忽然都灭了。
手里捏着的衣服忽然浸满水渍。
入手的肌肤一片冰凉,滑腻腻的。
谢惟燃呢喃着。
“你来了。”
回答他的是空灵飘渺的声音。
“我来嫁你了,谢惟燃。”
谢惟燃褪去最后的束缚,倾身覆上他嫣红的唇。
暧昧的喘息恍在远处,又近在耳边。
“哈啊……惟燃……惟燃……啊……”
谢惟燃急不可耐地送进去,里面顺滑得不可思议。
又深,又紧,又勾人。
死死吸着他,半点不放松。
呻吟声喘息声越发高亢激烈。
按理说这个分贝该有人投诉了。
可周围静悄悄的,连楼下的鸣笛声都消失不见。
只有这间屋子独立地存在。
谢惟燃内射了一次又一次。
在他娇娇柔柔的呻吟声中迷失了理智。
他也射了一次又一次。
冰凉的白灼溅落在彼此肌肤上。
谢惟燃火热的体温落上那异常冰凉的体液,冰得颤了颤。
随之而来的是附骨之蛆般的欲火。
谢惟燃醒来时,身边静悄悄的。
房间里已经了没有那夜的凌乱。
拿起手机,已经是三天后。
谢惟燃脚步虚浮地踩在地毯上,打了电话。
“喂,师兄,我……”
“惟燃啊,你这几天好得怎么样了?不急着上班啊,病假我给你批了五天,不急不急,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谢惟燃抓过水来喝了口。
誓洇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走得干净利落。
誓涟的消息蹦出来。
誓涟:三天了,该出来了。
誓涟:今天我休息。
誓涟:我在门外。
谢惟燃起身去开了门。
誓涟朝里看了一圈,就知道人走了。
谢惟燃有些虚地靠住他。
誓涟搂着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天赋异禀啊,谢惟燃。”
谢惟燃闷声笑了两声。
“那可是吸人精的狗崽子。”
誓涟搂着他,重重呼了口气。
“我们各回各的位置上去,各司其职,各安天命吧,到时间了,自会相聚。”
誓洇走之前,如是对他说。
谢惟燃知道这话是誓洇的意思。
点了点头,抱紧了誓涟。
左手在无名指的钻戒上摩挲了两下。
“哗啦~”
清晰的水声响起。
仿佛在回应他。
谢惟燃勾唇笑起来。
誓涟摸着他的头。
目光深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