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往常江云意早笑弯了眉毛,但现在只是皱着脸蛋好像在思考。
转眼就到家门口,站在楼道里,就着头顶的灯泡,傅岩风看见身边这人耳朵脖子都是红的。
洗完澡傅岩风把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拿到阳台晾晒,江云意蹭着双拖鞋,跟屁虫一样从厕所跟到客厅再到阳台,yu言又止。
傅岩风看他一眼:“有话就说。”
江云意眼睛看向别处,“没、没有呀。”
“没有就睡觉。”傅岩风晾完衣服,把他提溜进屋。
第二天江云意没早课,两人到床上例行做了一次。
江云意在人身下,揪着床单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蹦出一句:“有个学长约我国庆出去……”
傅岩风动作停了一下,说了句“然后呢”就继续,但明显没一开始温柔,两手卡住他的腰,把人钉在床上直进直出。
江云意登时僵了身子,指甲挠着人胸口,又挣脱不开,被弄得脑子一片空白像是缺氧,一下没了接下来的话。
傅岩风低头跟他对上眼,盯着他,心想还是管教不够,现在这人已经敢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江云意,结束后才知道委屈,缩在被窝里,脑袋也不露出来,两条腿却快把被子踢出个洞。
傅岩风连人带被一整团箍在怀里,被子顶端开个口防止里面的幼稚鬼自己把自己憋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出呜咽,傅岩风扒拉开一看,看见里面这人哭得鼻涕泡泡都出来了。
江云意边哭边说:“你生气了……”
傅岩风从床头抽几张纸伸进被子里帮他擤鼻涕,反问他:“你做了什么事我要生气?”
江云意说:“我不知道。”
江云意说的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傅岩风说:“没生气。”
江云意说:“你有,你就是生气了。”
傅岩风帮他把脸擦干净,“那我现在不气了。”
江云意说:“你骗人,你还生气。”
等江云意平复了情绪,傅岩风才开口:“先说学长的事。”
“这个学长是之前在上海跟我一个机构,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大三退学复读的学长,他也考来南州了,也在我们这个大学城……”
戴铭以前在东北读园艺,现在在隔壁z大学金融。
其实傅岩风记得戴铭,江云意在上海备考时身边较亲近的朋友。
一半是关心,一半是记x好,江云意提过戴铭一次傅岩风便一直记得。
简单来说就是大学城的岐山新开了家温泉民宿,戴铭那边一群人准备去山上联谊开prty。
江云意揪着被子露出双含泪的眼睛:“他约我,我问可不可以带你一起,他说可以。”
傅岩风顿了一下,“他知道我是谁?”
江云意说:“当然啦,我以前跟他说过的。”
傅岩风说:“你想去我们就去。”
江云意一下从床上翻滚起来,扶着刚做完还有点麻的屁屁跪坐在傅岩风身侧,眼角还挂着泪,眉毛已经弯成可爱的弧度,“确定哦,那我明天就跟学长说。”
说“学长”两个字时带着糯糯的鼻音。
“确定。”傅岩风把他拉回床面重新搂进怀里,两条腿夹紧了不让他乱动。
傅岩风闭着眼还没睡着,江云意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又挤到他面前来,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睡了吗……”
“怎么了?”傅岩风托住他屁股,把他往上抬了抬。
江云意嘟囔道:“还想跟你聊天。”
傅岩风睁开眼:“你说。”
江云意呆呆问:“你刚才生气是不是因为学长?”
傅岩风又把眼睛闭上了。
江云意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急急道:“你不要生气,学长跟我们不一样的,他以前交过女朋友。”
傅岩风把他脑袋摁在自己胸口,在他背上搓了搓,“知道了,快睡。”
江云意脸贴在人胸口,又接着叨叨:“民宿是新开的,大学城好多人都会去,这是个开发新客户的好机会。”
傅岩风再一次睁眼,“你是为了这个才去的?”
江云意困了,扭扭屁股调整睡姿,迷迷糊糊道:“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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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一晚,江云意在出租房整理行李,夏天衣服薄,去山上就住两晚无需带太多东西,于是没用行李箱,他帮自己和傅岩风一人准备了一个背包,包里头塞的换洗衣物全是店里卖的t恤,自从风云开了以后,他们就没在外面买过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