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贵!”岁晚语气硬邦邦的。
江想扯了一抹笑,“谢谢。”
“愿你未来的人生,所行皆坦途。”她说,声音悦耳,字字如珠。
江想看着她,心里大动。
袁创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下午没有别的活动吗?”
比如去一下游戏厅?
江想:“回家看书。你作业写完了?”
大家都笑了。这才是江想啊。
江想侧首,轻声说道:“等你生日时,我们一起过。”他会为她准备一份礼物。
“好啊。”她欣然答应了,
她填写资料时,他无意扫了一眼,也记住了。她的生日在七月,那时候正是暑假。
七月七日,她的生日。
五个人走到巷口,夏新哲迎面而来。
“江想——”他叫住他的名字,见他手里拎着东西,“什么好东西?”
江想下意识地将东西挡住了。
“还舍不得给我看啊。”夏新哲看看几人,最后目光落在岁晚身上。“是你啊。”那目光很无礼。
岁晚懒得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站住!”夏新哲吼道,他那痞气吓坏的斯贝腿都抖了。
斯贝拉着袁创的手腕,“怎么办?”
“没事,我们人多。”袁创心里也紧张,可不能在女生面前丢了脸。
江想挡在夏新哲面前,“你要做什么?”
夏新哲冷笑,“同学关系挺好的嘛?他们是你朋友?”
“是。”江想定定回道。
夏新哲呵了一声,“那你和他们说过你家的事吗?”
江想僵住脸。
“喂,你们知道江想他爸是杀人犯吗?”夏新哲笑道。
他的话像淬毒的刀,狠狠扎着江想。
江想脸色苍白,刚刚的喜悦一扫而去。
袁创、张星阔听到,确实吓了一跳。他们看向江想,面露担忧。
“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我爸就是他爸撞死的。我能胡说吗?你们啊,年纪太小,不要别人骗了。杀人犯的儿子,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他吼着,凭什么江想能这么坦荡的活着。
“闭嘴!”岁晚突然开口。“江想爸爸的错,他家已经还了。你若是还觉得不妥,可以上诉。甚至,你去找江想爸爸去说啊!”
“你咒我!臭丫头!你找打!”夏新哲抬手。
江想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冰冷。“我说过的话希望你永远记住。”
“江想,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仗着自己聪明,成绩好而已,你以为你能怎样?”
“我不能怎样,我踏踏实实生活而已。你呢?终日游手好闲,骗陈阿姨的钱,你还能做什么?”他一直不喜欢夏新哲,并不是因为夏新哲打他,而是这个人太卑劣。
“那不是因为你爸爸,若不是我没了爸爸,我会考试失利?”夏新哲双目满是恨意。
“那又关江想什么事?”岁晚反问,“这些年,你们家也没少拿他的钱。他不欠你们,欠你们的人是他爸爸。”岁晚从小跟着外公,公司中高层,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岁家七七八八的亲戚,难缠的姑奶奶、姨婆婆,她都接触过。
对付一个夏新哲,她一点不怕。
“你是他的谁?轮到你替他说话。”
“这不用你管。”岁晚拉住江想的手,才察觉他的手一片冰冷。原来,冷漠的外表只是他的自我保护色。他也会难受,也会伤心。
说话间,董臣大步走来,他刚刚把车子开到巷口,就看到这边情况不对。
夏新哲见到魁梧强壮的董臣,自然不敢再嚣张。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江想,转身离去。
董臣打量着岁晚,“没事吧。”
岁晚摇摇头。
董臣道:“刚刚那人的眼不友好,你们离开远点。”
斯贝声音都在抖,“我好怕你们会打架。”
袁创掌心都是汗,“怕什么。”可是刚刚那人说的话是真的吗?“江想,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人啊?”
江想咽了咽喉咙,“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