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柠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他的衬衫,秦戍的指腹抚上去帮她擦眼泪,柔声哄她:“真的没事了,我不疼。”
“可我会心疼。”路柠嗓音潮软,紧紧抱着他,“秦戍,你疼疼自己,好不好?”
秦戍的下巴挨着她柔软的发旋,感受着她的温热,眼角红了红,说:“往后余生,你就是我最温柔的铠甲。”
“路声声,我孑然一身,只有你了。”
路柠回应他:“我在,我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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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路柠枕在他的胳膊上,半夜做了噩梦忽然惊醒,一颗心脏像是忽然回了茨阳沟的雨天里,淹得她心痛。
在朦胧夜色中,路柠轻轻吻他腰间的伤疤,她轻声低语:“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其实项链就分别代表分开的两个人,秦叔早在第一次重逢后就修复好了项链,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破了又圆
第44章 七人行
元旦假期一过, 秦戍忙着工作,路柠则回到了黎阳坝。
做实验的间隙,方年年瞅见路柠脖子上的项链, 打趣道:“秦影帝怎么舍得让你带这么素净的项链?”
路柠抚上钻石吊坠, 笑着说:“是我喜欢。”
在酒会上买下的项链隔天就送到了秦戍家, 更华丽名贵,可路柠没要,她还是喜欢秦戍最开始送她的这条。
方年年一眼看穿:“这是定情信物?”
路柠:“这是情定一生的信物。”
方年年:“啧啧啧, 小师妹, 以前看不出你这么会秀恩爱啊。”
路柠学了秦戍的三分厚脸皮:“我男朋友那么好,我当然要秀。”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秦戍很忙,有时一月都来不了一次, 路柠趁着开会出差, 会绕过去看他, 久而久之,圈内渐渐传开了, 秦戍身边多了一位女朋友。
只是尚未公开,没人拿得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月份, 天气回暖, 春天来临,路柠的博士生生涯在这个月彻底结束,同时签下了研究所研究员的聘书。
方年年和沈词安终于在今年顺利毕业, 向其他高校和实验室投了简历,黎阳坝从此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里程碑, 未来还有更远的路等他们去走, 总之, 不会继续留在山脚下。
老陈任务完成,安详退休。
他们三人是一起走的,师兄师姐和老师都不在身边,路柠是在此刻才觉得自己真正成长了,研究所众人疼爱的小师妹长成了独当一面的研究员。
临走前,沈词安泪眼汪汪:“以后就没有小师妹帮我处理实验数据了。”
方年年给了他一拳:“看你那点出息!”
老陈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师兄妹三人,嘱咐路柠:“遇到什么困难了,随时联系我们。”
方年年说:“是啊,江湖上一直都有师姐,你师兄就算了,他只会添乱。”
“不会跟你们客气的。”路柠笑着说,“老师,师兄,师姐,一路顺风。”
沈词安开着他那辆白色的一汽大众,在方年年几乎要抓狂的崩溃中摇摇晃晃离去,路柠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至眼中只剩这绵绵青山。
路柠刚准备回研究所,视线中,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远远开过来,路柠不再动了,站在那,等在原地。
车停在研究所门口,驾驶座是徐川,他先喊了一声:“嫂子好!”
副驾驶的林诚跟着探出头:“弟妹好!”
路柠笑着回应:“你们好,怎么都来了?”
后车门打开,秦戍迈着长腿下来,他今日没有工作,穿着休闲,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带着棒球帽,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起来跟个二十出头的男大学生一样青春洋溢,干净清爽。
秦戍走过来,惯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说:“放假了,我们来踏青。”
徐川说:“城里人太多,还是山里人少,空气好,景色好,我哥这次在后备箱带了好多东西来。”
林诚下了车:“我主要是觉得徐川一个人吃狗粮太可怜了,所以帮他分担一下。”
秦戍胳膊揽着路柠,独有佳人在侧的风流得意,指着林诚说:“明明是你偷懒,关我们什么事?”
路柠忍俊不禁,扯扯秦戍的衣袖:“好了,别和他一个孤家寡人计较。”
“行,”秦戍笑得痞气,“听我们家高材生的。”
“不是高材生了,”路柠纠正他,“我毕业啦!”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戍纵着她,“宝贝儿,走,我们先回招待所。”
去招待所还能干什么事?
路柠红了脸,骂他不正经,还有人在这呢!
林诚和徐川立刻别过脸,一个抬头望天,一个数脚下的蚂蚁,装聋作哑。
秦戍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偏头循着她的脸香了一口,随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招待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