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景昔微微闭眸,“姓邹的不仅不会出兵,还要借这战事欲要除掉我,好独揽功劳,但我,也想让他死。”
赵弦宁抬眸,握紧手中长剑:“该如何?”
“等杨奎回来,我们便赶往章城,将叛军引入章河地界,令章城守将田秋辞出兵!”
娄治城中,杨奎化了村民潜往莫河,摸出瓷瓶时,犹豫了半刻,终是一股脑倒了进去,然他折返时正遇上夜幕宵禁,不得已被留在了城中,盘算着天亮再摸出城去。
夜里,一阵躁动惊醒了杨奎,他摸黑推开客栈窗户,便见一众叛军正是挨家挨户搜查,他知道,此事定是败露,便匆匆穿了衣衫趁乱逃出了娄治城,然而,却未曾想这一路已被人跟随。
谷间鸟鸣清脆,景昔正是清点将士,远远便瞧见山下跑来的杨奎,不由喜了眸子上前:“终是回来了!”
杨奎喘息了大半晌,方才缓出一口气来:“城中大半的人中了毒,叛军损伤甚重,姓陆的正四处追查于我……”
话未说完,几支冷箭射来,杨奎脸色一变,急急侧身躲过:“糟了,被跟踪了!”
景昔冷然一笑,挥锏打落眼前箭羽:“你做的很好,我们撤!”
万军将士如今只剩得二十几人,没了浩浩荡荡的烟尘,逃起来便显得灵巧了很多,但她没想到,陆雯月会紧追不舍将他们逼至了章城河界。
船舵只有两条,二十多人不能同时渡过河去,敌军的马蹄声已是近在耳边。
“弦子,带她走!”杨奎握紧手中燕翎刀,回身朝着一众将士道,“何人愿意留下,便是我杨奎的兄弟!来世,我杨奎定舍命追随!”
“看不出来,他还有些血性。”赵弦宁冷哼一声,望向一旁女子。
他倒是有几分欣赏眼前这血气方刚的杨奎了,但也只是欣赏罢了,回去,他还是要将此人赶出司府去,与他争夫人的,都要挨他揍!
“一起走!”景昔色坚定上前。
闻言,杨奎回身急了话语:“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景昔一笑,朝身后草棚行去:“阿伯,这几坛酒我买了。”
说罢施了银两递给船夫,回身招呼:“来几个人,将这些酒倒在岸边一尺之地,燃上火,其余的人,去把岸边的木桩子拆了,一人一条木桩过河!”
陆雯月赶到时,便见一道火墙拦在岸边,火势后的人影将将登上船舵,她急急挥手喝令放箭,却发现他们的箭羽都已用尽。
“陆雯月,断肠毒可是好吃?”
河中央传来一声大笑,女子得意笑声如涛涛江水,拍打而来。
陆雯月红了双眸,翻身下马,揪出身后一名将士,推向大火中去:“冲过去,把她给我杀了!”
那将士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趔趄跌进火中,翻滚着惨叫了几声便没了气息。
见此,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后退了数步,陆雯月气了面容,指着身后一个个将士低吼:“废物,都是废物,养你们还有何用?!”
w oo?. v p ( oo?. V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