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兴奋,太过不合时宜,他忙弯了腰遮掩道:“是。”
景昔皱眉:“你说抓了叁人,还有一人是谁?”
“周氏,那男人的婆娘。”
说完,杨奎心觉不妥,这般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婆娘”的回话,甚是粗鄙。
“你怎么把她也抓了?”
闻言,杨奎抬眸,色略显激动:“那婆娘……”
将出声,忙又改了口道:“昨日我抓那两个男人时,那女人妨碍公务,袭击官差!”
“袭击官差?”景昔凝眸,望向他一瞬,差点儿笑出声来。
上次这男人被华阳针刺花了左脸,现下又被女人挠花了右脸,如今来看,甚是对称。
“大人……”被她这般盯着打量,杨奎有些立不住了。
景昔却是摆了摆手道:“关了一夜,将他们放了吧。”
“放了?”杨奎登时凌了双眉,“按大邺隶法,寻衅滋事者应关压叁日!”
景昔抬眸,不以为然睨了他一眼:“他们可是经常斗事?”
杨奎想了想道:“是,且两家互为邻居。”
单是他来此一月,这叁人已闹了四次琐事。
景昔笑然:“关他们叁日,解决不了任何矛盾,先将那夫妻放了,然后告诉老李头,便说是周氏说的,他没她男人中用。”
杨奎一听,兀自懵然,张口便道:“为何如此?”
景昔未有理会,只顾抖袖起身:“那周氏可是貌美?”
杨奎盯着她摇头。
景昔笑声:“一个不甚貌美的妇女,能让两个男人为之大打出手,这女人定是有其他过人之处,她的夫君,我猜应是患有身疾,或性格本就软弱,才会常闹此事又未将周氏休掉。”
“对,那周仁腿脚有疾,走路不便,平日务农皆是那老李头儿帮衬着做活。”
听罢,景昔皱了叶眉,那老李头儿能帮衬务农,这倒是出乎她所意料,但她突然想及还有一事需要处理,当下便起了身,形色匆匆步出堂外。
正是聊的起兴,突然被人撂了挑子,杨奎登时追出堂外,急急问声:“你还没道清呢,为何要让我说那番话?又为何要先放了周氏夫妻再放那老李头儿?”
“想知道?”景昔回身,望向他,莫测一笑,“现下去备辆马车,随我到淮水村去。”
说罢,风风火火转了身,将将行了两步,却又立住:“对了,叫上朱宜良!”
杨奎凝眸,望着大步离去身影,一时恍惚了色。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能将这虎纹绛袍穿得这般威风凛凛,来去间,风飘玉带,行去如飞,便是男人,也要道出一声自愧不如!
“还不快去不备马车,杨狱卫。”萧川拍了拍他肩膀,戏笑两声。
“去你的!”杨奎冷啐,行至府门前却又顿了身,回头问他,“你不去?”
闻言,萧川双手一摊,悠然扬了扬眉峰:“大人钦点的是你,与我何干?”
“不行,一起去!”杨奎折身,不由分说架过他朝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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