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梁京还不是铁饼一块,只是已经比老永寧侯在位时腆脸陪笑好太多太多了!三年的时间还太短,韩湛明里暗地做的事只能慢慢发展。只是所有人都相信,假以时日,梁京在韩湛的治理之下,一定会变成一块没人敢轻咬的饼,纵你金牙铁口也不行。
因此,定兰才这么紧张,手段、动作从不间断,也是被赶急了才如此。
而萧如夫人也是三年前被抬进府的,是檯面上,永寧侯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情分才不一般吧!时间点她还特别注意了,萧如夫人进府不久之后,英公子才从当初的韩燁世子变成如今的英公子,那时的英公子正结束自己母亲的孝期,丧母之痛都还没走远就接着丧父,如果萧如夫人和英公子还真有过一段情,那中间还夹着失恋。难怪,英公子丧母之后就一身白衣,旁人都说是穿出喜好来了,她看可未必。
真不知道三年前那段时期,英公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听说他早前曾有肆意玩笑的意气风发,但如今却日益飘逸出尘,好像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刮去当仙似的。在她听来,竟然有旁人悟不出的悽凉之感。别人是看不懂他的心情,而她是从不关心他的歷史。
英公子那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有十之八九就是萧如夫人,因为萧如夫人喜爱的那鸟是特有种,鸟栖息的竹林也是,而那种竹子她在英公子錶框的那幅炭笔画里看过。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
只是暂时不能直接跟英公子印证,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自己的情人变成自己大哥的女人。
推测出这些事情之后,老实说,她画符有画得比较心平气和一点。这样,能让她对不够关心英公子的这件事少一点愧疚。毕竟,这本书里,英公子是第一个向她伸出友谊之手的人,而且也颇照顾她,但她却从没积极主动想为他做些什么,甚至连明晃晃的线索摊在她眼前,她也视而不见,都懒得多问一下。
她深刻地检讨自己,也把这画符当作惩罚。多累点、多痛点才会吃教训、长记性。生活啊!要分得清好赖,要多用点心。不要总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掛起。
她看着桌上没完没了的黄色符纸,笑了!
也不管一旁监督兼伺候的侍女那脸色,估计觉得她被刁难到疯了吧。